在我的往生念開了不知道第多少年以後,我終於順理成章的操辦了一場婚禮。
這可以說是我一直最盼望的事情了,所以當阿樹與我說他要和阿葉成親的時候,我表現的比這對新人還要激動。而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計劃著婚禮的整個流程,無論大事小情,我都親自操辦,力求達到一個完美的效果。
雖然兩位新人認識的人不多,大約除了天上的三位,地下的兩位,還有海里的那一位,剩下的也就是我們往生念裡常住的這幾個人了。但是為了顯示我們對他倆婚禮的重視,我還是請了奉孝來幫忙寫了婚禮請柬。
不過在寫請柬之前,還有一個重要問題等著我去解決。
我說好了婚禮之前給阿葉起個好名字的,可是至今為止,我也沒有任何頭緒。
為此我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整整想了一天,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拿了一大張寫滿名字的紙給阿葉,讓她從這名冊上隨便選一個。
阿葉習慣性地把紙遞給了阿樹,讓他選。阿樹卻將紙推了回去,告訴她,從今以後,她有權利為所有的事情做決定,只要她想要做的,他都會陪著她做。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把紙扔給他們兩個就跑去和白月哭訴去了。結果關情聽到我說的這些,生怕白月羨慕,直接就告訴白月,以後白月就負責吃喝玩樂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一概由他負責。
好了,我知道我的男人是個沒有情調的人了,請大家放過我吧,不要再在我面前秀恩愛了。
我垂頭喪氣地往我的小沙發一窩,完全失去了工作的興趣。直到吃飯之前,阿葉才拿著那張紙,跟我說她選好了,要叫蘇恩念。
我講那張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找到這個名字,阿葉好笑的看著我,最後在我險些把那張紙翻爛了的時候才阻止了我的動作,與我解釋道:
“許多年前你救了阿樹一命,然後照顧了他這麼多年,不久之前你又救了我一命,讓我重獲新生不說,還給了我機會,讓我遇見了阿樹,讓我知道我還能把握住屬於我的幸福。蘇恩念,就是你蘇卿惑的恩情,我們兩個人永遠都會感念於心的。姐姐,謝謝你。”
阿樹和恩唸的笑容很真誠,真誠得讓我禁不住紅了眼眶。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這個名字不好,讓他們兩個人再好好選選。他們兩個卻說什麼都不換,還告訴我他們已經要奉孝寫請柬的時候這麼寫了,這個時候那幾份請柬應該都已經寫完了。
我一邊埋怨他們動作太快,一邊衝上樓去奉孝那裡看看究竟寫成了什麼模樣,結果等我衝進去以後我才發現,奉孝確實是把所有的請柬都寫好了。我盯著那些紅紙金字看了半天,最後長嘆一聲,就叫來辰北,讓他給這些遠在天涯海角的人送過去。
請柬全都送了出去,婚禮現場也佈置的差不多了,特意重新裝飾了的新房也完成了最後的工序,這場讓人期待了許久的婚禮,終於在往生念裡順利開始。
一大早,我和緋櫻就在恩念以前住的房間裡給她化妝、整理她的鳳冠霞帔。等一切都弄好了的時候,樓下那群人早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喊我們下樓了。而我趁著時辰還沒到,從我拿來的盒子裡翻出了一對玉鐲,親手戴在了恩唸的手上。
這可是我最寶貝的一對玉鐲了,因為打磨這對玉鐲用的材料,可是崑崙神玉。雖說這是用製作金縷玉衣剩下的邊角餘料做的,可那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對我這種愛財的人來說,這絕對是稀世珍寶了。要是換成別人,我是死也不會給的,但是給恩念,我心甘情願。
我沒有告訴恩念這對玉鐲的價值,但恩念不傻,光是看材質,也大致能猜到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嫁妝,她試圖將這鐲子摘下來還給我,但我給的東西,自然沒有能還回來的道理,所以任憑她怎麼弄,鐲子都穩穩當當地戴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