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泊上方,有一個男人凌空而立,一個女人盤膝而坐,這個男人正是許冉曾經見過的景先生。
景先生的神色淡然,一手拿著戒尺,戒尺的另一頭放在另外一手的手心,不時輕輕拍打一下。
另一個盤膝而坐的女人,楚腰衛鬢,蛾眉曼睩,膚光勝雪,一身白色古代服,頭髮上簡單的插著一根銀色的簪子,氣質超然,空靈脫俗,懷中抱著一把琵琶,一雙白皙纖細的手不停的撥動著琴絃……
隨著這個女人撥動琴絃,這片空間卻未發出一聲琴音,但是湖泊卻隨著這個女人撥動琴絃而泛起漣漪。
而纏繞在許冉靈魂上的黑氣,卻慢慢升上了上空,當然,其餘的人也不例外,黑氣積累的越來越多,在半空中形成一團巨大的黑霧,在半空之中湧動。
景先生依舊是一副儒雅書生做派,伸手一張,一把戒尺朝著黑霧拍打而去,一下子把黑霧拍散開來,但是黑霧很快又聚集在一起,和戒尺較量著。
景先生面無表情,默默看著戒尺和黑霧較量著,隨即一旁的白衣女子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抱著琵琶嘆息一聲,“他們又甦醒了?”
白衣女子聲音聽起來似水如歌,清澈動聽,使得人聽見著聲音,都能讓人腦海中不自覺浮現一絕色女子。
景先生嗯了一聲,“封印快破了。”
“哎……”這女子面色愁苦地嘆息一聲。
“以後有的忙了,再封印起來非常的難。”景先生看了眼半空之中的黑霧。
接著景先生又看著這女子說道:“你呢,你在這守了淨靈湖這麼多年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過段時間吧,這一下突然就出現這麼多工者被感染了。”女子輕聲說道,目光看向湖泊之中的靈魂。
“我出去也沒什麼別的事,倒不如這裡來的清淨。”白衣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略一苦笑。
“封印快要破了,至少其中一人已經甦醒了,肯定有所動作,並不意外。”景先生淡淡地說道。
“那怎麼辦?給任務者發放抵禦符吧。”女子又憂心忡忡地說道:“不然總是送到淨靈湖來,我總是忙不過來的。”
“再者新生系統和任務者遇到這種事情應付不過來的。”白衣女子補充道。
景先生伸手一揮,戒尺散發出柔和的白色光芒,黑霧慢慢消失不見,景先生淡淡地說道:“再看吧,這種怎麼也弄不死的東西最煩人了。”
“是啊,但是我們又只能永遠在對立面,連談都沒得談,真是憂心。”白衣女子眉頭輕皺。
“行了,我先走了,等這些任務者靈魂裡被感染上的東西被剔除乾淨,你就讓他們的系統把人送走吧。”景先生說道。
“好。”白衣女子站起身來,看向湖泊中的靈魂又感嘆道:“這一些人倒是因禍得福了,在淨靈湖中洗滌一次靈魂,以後受用無窮呀。”
“凡事都是熬過來的,這段時間位面因為那些人的甦醒,被抹殺了不少任務者,倒是著實遭殃了一批人。”景先生面無表情地說道。
“總是疏忽了,先加固一下封印防止其餘的人甦醒,多爭取一點時間,大家做好準備。”
“我還有事,先走了。”景先生丟下這一句話身形就不見了。
白衣女子看著湖泊中漂泊的靈魂,感嘆一聲,又盤膝開始撥弄著琴絃,蔚藍的湖水微微泛起漣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