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朱華峰拿著一把鋒利的菜刀出來,遞給了孔建明,孔建明對著透明線好一陣切割,但是都沒有切割斷,最後伸出一隻手逮著透明線,一隻手拿著菜刀割。
大家看到孔建明逮著透明線的手滴著鮮血,非常感動,在關鍵時刻有人能夠挺身而去,形象一下在眾人心中就變得偉岸起來了。
等了兩分鐘孔建明把透明線割了下來,蹲在兩具屍體前檢視了一番屍體,非常無奈的又招呼了幾個男人把兩具屍體拖到房間裡擺放起來。
孔建明把手包紮了下推了推眼鏡看著一群人說道:“現在兇手的範圍縮小了些了。這個透明鋒利的細線是剛綁上去不久的,畢竟之前有人出去過。”語氣沉悶,有些不確定,看向朱華鋒還有彭明智嚴立俊三人。
朱華鋒的脾氣就像炸彈一樣,一點就炸,對著孔建明吼道:“你是不是懷疑老子?啊?是不是因為我們三個人出去報警就懷疑老子?”
又咔了一聲,對著地上吐了一口痰惡狠狠地說道:“老子要是兇手,就先把你狗.日.地雜.種,弄死。”
孔建明是一個教養非常好的人,即使這樣被人指著鼻子罵,但是也算彬彬有禮地說道:“朱華鋒,我只是在推測,你先不要激動,我們每個人都有嫌疑。”
“屁的推測,你這就差明晃晃地說我們三個是兇手了,老子警告你,沒有證據別亂說話。”朱華峰並不買賬。
嚴立俊和彭智明也看起來十分生氣,嚴立俊對著孔建明叫罵道:“老子要是兇手,還跑去報警,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孔建明在一群人中顯然已經有了權威,思想被孔建明帶著走,沈怡梅說道:“你們不要吵了,孔建明也只是在推測,並沒有說你們就是兇手。”
周圍也有人附和著,幫著孔建明辯解。
彭明個子矮矮的,仰頭看著孔建明說道:“我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這根透明線,但是這不代表就是我們弄的,也有可能是躲在我們之間的兇手同夥拉的。那個同夥並不在我們之中呢,你要說我們殺人,就要拿出證據,不然我要告你誹謗。”彭智明說話起來比較理智,並沒有破口大罵,條例清晰,分析給眾人聽。
不過即使這樣,大家都把懷疑的目光看向彭智明三人。
最後回來的就是這三人,其他人並沒有時間拉這根透明線,既然他們回來都沒有事情,那就是在他們回來之後。
當然也不排除外面有人拉這跟線。
孔建明點點頭說道:“所以我只是推測,沒有說就是你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關於人命的事情都不能大意。”
朱華峰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如果再出事,就不要找老子。老子不管了,媽,的。反正我行的正,坐得端,沒殺人就是沒殺人。隨你們怎麼說吧。”說完就找了兩根長凳拼在一起躺下了。
大家一時間都沉默不語,沈怡梅說道:“大家都不要生氣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防止兇手再作案了。”好像想到死去的小雨,神色有些恐懼,又捂著臉蹲下身小聲抽泣起來。
一天死去五個人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的心裡,想走,又想到剛才兩個男人跑出去的下場,而且根本也走不了啊。但是在這裡也是真的非常恐怖啊。
這種進退兩難感覺,就像在做人生的選擇題一樣,很有可能不管選擇那道題都是錯的。
天色慢慢變得灰暗,沒有一會外面就天黑了,堂屋裡搖曳著橘黃的燭光,幾個幾個縮成一團,朱華峰三人隱隱被孤立出去,朱華鋒嘴裡罵罵咧咧,其餘兩人沉默不語。
現在這棟房子加上房東老頭還剩下二十四個人,熊麗麗嚇得有些神經錯亂,小聲的說著要回家,媽媽好之類非常幼稚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