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冉走到柳藍的竹床旁邊,拉過一旁的竹椅。
坐了下來,把碗拿在手裡感受著藥的溫度,神色淡漠的看著柳詩藍,等碗裡的藥溫度沒那麼燙的時候,許冉起身坐到床邊扶起柳詩藍讓柳詩藍靠在自己的肩頭,一隻手捏開柳詩藍的下頜,痛的柳詩藍無意識的呻吟一聲,但是許冉當沒聽見一樣一勺一勺的喂著柳詩藍藥。
但是有些藥也沒有流進去,順著柳詩藍的嘴流在了柳詩藍的衣服上。
冶玄月在一旁嘴角抽搐,這真的是親哥嗎?是有仇吧?
許冉餵了藥把碗放在竹椅上,把柳詩藍放平在床上,站起身來低頭看到柳詩藍臉蛋兩側有兩個很深的大紅印子,回過頭對著冶玄月驚訝說道:“我去煎個藥,藍藍怎麼又受傷了?”
冶玄月:.......???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自愧不如。
冶玄月扯了扯嘴角,神色尷尬,語氣生硬無比的說道:“玄月也不知。”
許冉滿意的看了眼冶玄月,好像在說算你識相。
許冉餵了藥就趕緊跑去看大夫曬中藥了,在許冉心裡沒有比偷師更重要了,滿腦子都是偷師偷師。什麼柳詩藍,冶玄月,管他去死啊。
許冉走到大夫面前非常殷勤的幫著曬草藥,大夫轉過身說道:“小友好像對醫藥之事很感興趣啊?”
許冉扯了扯嘴角,要怎麼說?難道說我想偷師?
許冉心思轉了一轉一臉嚮往的說道:“在下從年幼時就有一個夢想,想要成為一名當時神醫,不說華佗在世,但也求能有醫術傍身懸壺濟世。”
又四十五度憂傷的望天說道:“但是一直沒能拜的名師,在家時學的一些簡單的醫藥之事,不堪大用,所以只能把這樣的心思放在心底。”又正色道:“但是今日在下看到大夫術精岐黃,仁心仁術,妙手回春,手到病除,心裡欽佩不已。”
大夫都被許冉吹噓的有些滿臉不好意思,抬起滿是皺褶的手放在嘴邊輕咳一聲“好像裡面的姑娘還沒醒吧。”
許冉:我能怎麼說,我能做的就是拍馬屁啊。
大夫深深嘆了口氣,細細打量了下許冉。
負手而立,居然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陷入回憶中,過了好久才說道:“看公子錦衣華服,器宇軒昂,尊貴不凡,是來自京城世家吧。”
許冉點了點頭“不瞞大夫,正是。”
大夫看了看許冉說道:“如果你能幫我從宮裡尋得一位人,不管是生是死,都給我帶個訊息,我就與你探討醫藥之事如何?”“看公子出生高門,定是有辦法的人。”“而且老夫也曾發誓此生不在收徒的。”
許冉聞言,有些激動,面上的喜色都掩蓋不住,拱手道:“老師請講,學生定當竭盡所能。”
老大夫放下草藥,走到院子裡的竹欄杆邊上,朝著京城的方向回憶的說道:“老夫姓房,四十多年前是京城一家藥房的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