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長老這種和符師一起長大的老夥計,卻都是知道這老傢伙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德行的。所以雖然大家也會嫌棄他,但是終究沒有人真的會去碰這老傢伙那心口上的一道傷疤。
符師也是個識趣的人,他知道自己這個癖好實在拿不到檯面上來,所以也沒有和大多數恃才傲物的一樣個性地宣佈自己這個癖好,而是在外人,尤其是在小輩面前很是收斂。
就連教導黃雨澤和羅瓏玲的時候,都是規規矩矩地回到了玄天宗給他安排的地方來教導兩人,所以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今天事出緊急,大長老也只好揭開這老夥計的遮羞布了。
“咚咚咚!”大長老尷尬地敲門,同時用識海傳音,讓這老傢伙至少收拾的體面一點,丟人可以,但是丟了弟子他可就管不了了。
穆容只聽到隨著敲門聲的響起,這並不怎麼隔音的賓館房間門裡傳來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手忙腳亂地收拾什麼東西。
希望不是衛生紙吧...穆容在心裡默默祈禱,她的五感可是很明銳的,到時候保佑她千萬不要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聞到什麼不該聞的就好。
等了莫約兩分鐘,房間門終於被開起來了,房間內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倒是比大長老還要年輕幾分,身上穿的居然還是玄天宗長老才有的道袍,手上還拿著法器——一柄拂塵。
若不是看著這男子躲閃的眼神,倒真是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符師前輩好。”穆容禮貌地打招呼,大長老之前就說過叫著前輩作“符師”,反正作為整個玄天宗符術最厲害的符師,也沒有人敢和他搶這個名號。
“師父好。”羅瓏玲是符師的記名弟子,雖然很壓抑自己的老師居然會住這種地方,但是身為弟子對師傅應有的尊敬,她還是有的。
“師父好。”黃雨澤不管是以前礙於自己是掌門弟子的身份還是因為他現在不是玄天宗弟子的原因,都是不能稱符師為“師父”的,但是這附近都是他的親近之人,私下叫聲師父,自然是沒有人能夠管得了的。
“好好好。”符師暗暗摸了一把汗,還很是不高興地瞪了大長老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為什麼要把小輩們帶過來看他的笑話。
而大長老神色鎮靜,表情淡定,就是符師拿他也沒折。
“你們幾個小傢伙今天來是做什麼啊?”符師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會住在這裡,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況且難道他編個謊話出來,他們就能夠相信了嗎?
所以符師乾脆直奔主題,想著趕緊把這群傢伙先送走再說。
剛才事出緊急,大長老也只是提醒符師小輩來訪,但是卻沒有說明原因,所以符師才有次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