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英嘆息一聲不說話了。
魏青草開口了,“嬸兒,按理說我是小輩,不該打根生叔,但是按當時的情況我出手就是救人,他也該打是不是?”
翠花連連點頭:“是是是,他該打,該打。”
魏青草說:“嬸兒,既然這樣,我就跟你說心裡話了。我覺得吧,根生叔發酒瘋,打人砸東西都是你慣的。”
翠花一臉懵逼,“草兒,嬸兒咋還慣著他這個呢?”
張玉英也嗔閨女:“胡扯八道,你翠花嬸都恨死他發酒瘋了,還慣著?”
魏青草解釋:“嬸兒,我問你,他喝酒的時候你攔過他嗎?他撒酒瘋打人砸東西的時候你攔過他嗎?”
翠花苦笑:“我的閨女哎,我哪攔得了他呀,你沒看見呀,他對我娘幾個都是下死手啊。”
魏青草反問:“那我那天晚上拿棍子打他的時候,他怎麼沒再動手打人砸東西呀?”
翠花愣了一下,嘴微微張開看著魏青草,啞聲問:“你的意思是,我也學你……打他?”
魏青草點頭,“對呀,那天晚上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就得以暴制暴,橫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你就……哼哼。”
翠花兩眼注視著遠處,咬緊了牙關。
有甜瓜,有西瓜,還有菜,堆起有大半籃子,魏青草挎著跟媽回家,路上,她不時的朝村北的路口看,那是每天趕集回來的路。
張玉英知道她看什麼,就說:“你姑頭一回跟著建慶做買
賣,也不知道她行不行。”
魏青草說:“姑沒問題,她跟著薛家趕集賣籃子筐子的,有經驗。”
張玉英嘆了口氣。
魏青草看向她,問:“媽,你怎麼了?”
張玉英說:“媽替你姑抱屈呀,她在薛家這些年出的力可比還媽多,要是真離婚了一分錢不落他們的,還得再養著他家倆孩子,太虧了呀。”
魏青草心裡一沉:也是哈。光想著離婚把兩個孩子要回來,不想想拿啥養啊,不該他們薛家付出點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