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渝今天怎麼樣?”這話是對著七夜說的。
七夜:“娘娘今日身體一直不大舒服,更是未曾出院門。”
北辰溪眉宇間劃過一抹狠厲,“你確定?”
七夜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跪在地上往前爬了爬,以頭搶地,先發制人。
“陛下,陛下饒命!”七夜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眼眶泛紅。
“春寒料峭,奴貪戀溫暖,在屋中小憩了一會。”
“什麼時候?”
七夜:“……”
如果眼神有實質,七夜這會可能已經剜了北辰溪好幾次了。
這二貨,當然是你什麼時候看到主子,我什麼時候睡著了啊,他暗示的還不夠清楚嗎?
“咳咳咳……”顧千渝裝作悠悠轉醒的模樣,有些茫然地看著北辰溪,下床就要給北辰溪行禮下跪。
這一次北辰溪沒攔著他。
顧千渝也沒矯情,直接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嬌弱的肩膀不斷地顫抖著,再次抬頭的時候竟然咳出了一口血。
北辰溪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一看就是被丞相那個老男人灌了迷魂湯。
顧千渝規規矩矩行禮,撐著“虛弱”的身體,剛要站起來,身體就晃了一下。
一下子沒站穩,北辰溪剛剛要伸手,顧千渝就完美錯過,身體一歪,倒在了七夜的懷裡。
七夜:“……”受寵若驚,完全不敢動。
北辰溪伸出來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他一低頭,就看見顧千渝虛弱地躺在了七夜的懷裡,長髮微亂,嘴角掛著血絲,楚楚可憐。
根本就沒有丞相所說的陰謀論。
顧千渝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把夏瑾禾哄睡了,一顆心也落了地,竟然直接躺在七夜懷裡睡過去了。
七夜:“……”心裡一團亂,表面還要裝作無事發生。
主子!你別睡!
你要我怎麼辦!
七夜腦子一抽,把北辰溪的智商放在地上使勁摩擦。
兩眼一閉,開始飆淚,“奴求皇上開恩,我家娘娘自小體弱,”話說一半,七夜就有些泣不成聲。
“求陛下開恩!一定要救救我們娘娘!”
七夜演的像模像樣,那模樣說是顧千渝的衣冠冢被人挖了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