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凡還是第一次見到盛怒的顧千渝,他的眼眸冰冷陰鬱,嘴角勾起一抹噬血的弧度,直接從袖口中扔出一把暗器。
就在徐梅玉以為這婦人必死無疑的時候,倒在地上的銀筆生拿劍擋了顧千渝一招。
“是你?”顧千渝舔了下有些乾澀的唇瓣。
江湖上的殺手太多了,顧千渝根本不可能對誰的稱號都有印象,但是這人的劍法他很熟悉。
現在想來,蕭沐凡口中的銀筆生,應該就是殺手榜排名第二的那位雅士了,幾次比試,這人都溫潤如玉,幾乎沒有什麼功利心,顧千渝一直都覺得他是個儒雅之人,有君子之高風。
“顧千渝,我求你。”
銀筆生似乎知道自己不是顧千渝的對手,他只是擋住了顧千渝那致命一擊,就沒了動作。
“讓開。”顧千渝也是真的動怒了,他欣賞銀筆生,這是他給他最後的體面。
“顧千渝!”銀筆生沒動,“我替她死。”
他的聲音沒有什麼波瀾,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蕭沐凡拉著徐梅玉走到了一旁的安全距離,悄悄咬耳朵,“老徐,我記得之前你們家這蠱蟲不都是受母蠱控制的嗎?”
“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老婦女要是被母蠱控制了,也不應該是這般沒有腦子。
“瞎說什麼,這蠱蟲可不是我研製的。”徐梅玉義正言辭道:“徐某一生嚐遍百草,救人無數,豈能容許你如此汙衊。”
蕭沐凡:“……”我差點就信了你這老匹夫了。
“你說的那種情況需要有一種前提,子蠱在宿主身上寄生的時間需要超過月餘,最主要的是要起到這般效果的話,子母蠱應該放在一起養。”
“但是,據我觀察,這屋子裡的應該都是子蠱。”
“那他們養這麼多子蠱的意義何在?”
“製造恐慌。”徐梅玉摸了摸下巴,“那種連體的子母蠱,一定是需要用童男童女來溫養的。”
蕭沐凡大致瞭解了之後,顧千渝和銀筆生還在僵持不下。
“老徐,你覺著,這顧千渝會殺了銀筆生嗎?”
“不知道。”
徐梅玉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銀筆生剛剛倒下的時候,他去給他號過脈了。
明明就是一片死氣,怎麼可能又忽然“醒”來。
而且現在他看著還挺精神,也不像是被奪舍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死亡,徐梅玉都以為剛剛是他的幻覺。
忽地,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蕭沐凡,這銀筆生心臟是長在右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