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夏瑾禾忽然問。
“嗯?”
“五年前你愛過我嗎?”夢裡,夏瑾禾可是日日纏著顧千渝,做了一隻舔狗。
她本以為那只是她的夢,卻未曾想過她現在以為的假象,都是五年前她這一步一步自己曾經走過的路。
顧千渝搖了搖頭。
“沒有。”他對著夏瑾禾說不出假話。
夏瑾禾的心忽然有些痛,頭上的疼減輕了些,胸腔裡的一顆心臟似乎是要跳出來了一樣。
她現在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顧千渝之前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死纏爛打才勉強答應和自己在一起的,又或者是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其他利用價值?
夢裡的顧千渝唯利是圖,根本毫無煙火氣息,自己於他而言也只不過是一枚棋子。
那一句“沒有”徹底讓夏瑾禾喘不過氣來,成為壓倒夏瑾禾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仰了仰頭,不讓自己眼裡晶瑩掉落下去,“顧千渝,你先出去,我想靜靜。”
顧千渝愣了愣,什麼也沒說就走了,畢竟現在任何解釋出現在這裡都有些蒼白無力。
五年前,終究是他對不起她。
……
五年前,京都城。
晚風拂柳,關關嚶嚶。
“外面好生熱鬧,這都快晚上了,怎麼還沒收攤?這小太監怎麼繫著紅色的腰帶,這是最近新有的規矩嗎?”
另外一桌的茶客擺擺手,“不是,你這是幾日沒出門了,連這都不知道?”
“什麼事?”
“夏士郎的小女兒被新皇看上了,正十里紅妝八抬大轎去接人呢。”
“這也不對啊,不舉辦個儀式嗎?就這樣直接把人接走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皇上幼年即位,朝堂風起雲湧,算是被翻了個底朝天,夏士郎著急站隊,聽說是一天上十幾個奏摺,硬是把女兒塞給了幼帝。”
茶客三三兩兩,看著街邊大紅的喜字,議論著。
相比於外面的熱鬧,夏府就顯得冷清許多。
夏瑾禾跪在地上,抹著臉頰上的眼淚,對夏寒章抱有最後一絲幻想。
“爹——”話還沒說完,夏瑾禾臉上就重重地捱了一下。
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