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的衣袍隨風捲起,潑墨般的黑髮在空中蕩起絲絲縷縷的髮束,在黑夜的映襯下,彷彿入了一副墨染的畫。
鮮衣怒馬,風流年少。
徐梅玉還在一旁給北辰溪包紮,這會發現北辰溪原本有些寡淡的眸子裡有了光彩,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手上的動作都慌亂了起來。
只是他甫一接觸到了顧千渝的視線,顧千渝就衝著他搖了搖頭。
徐梅玉心下了然。
“渝渝,進來吧。”
顧千渝沒動,聲音慵懶夾雜著睏意,“我且不進去了,說兩句話就走。”
北辰溪:“進來吧,外面涼,你身體弱,禁不住寒。”
徐梅玉:“!!!”
我就是研究了半塊燒餅的功夫,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顧千渝這是對著皇上攤牌了?
“不必。”
“對不起,然後謝謝你。”
說完後,不等北辰溪回話,顧千渝就轉身運起輕功走了回去。
“徐太醫,你之前就和渝渝他認識吧。”
這兩人既然都已經能夠坦然相對了,他這會否認,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徐梅玉點頭,搬出了之前說了好幾次的套話,“老臣不才,曾給渝妃娘娘號過幾次脈。”
皇上眼眸深了深。
徐梅玉繼續道:“不過也是今日,臣才知道陛下朝夕相處的寵妃竟然是男子。”
空氣中安靜了良久,徐梅玉也識趣地沒有答話。
少間,皇上嘆了口氣,“你會覺得朕噁心嗎?”
徐梅玉:“臣只不過一位醫者,無權議論主子們的是與非。”
“朕恕你無罪。”
“世間情愛,冷暖自知,臣即便說了也不算。”
身上的傷口也處理地差不多了。北辰溪擺了擺手,“你回去吧。”
徐梅玉剛要起身,北辰溪道:“你去給那叫七夜的暗衛也看看,我看著渝渝挺在乎他的。”
徐梅玉應了一聲,抬步走了出去,這話就算是北辰溪不說,他也是要到七夜那裡看看的。
夏瑾禾晚上睡的不是很安穩,顧千渝回來的時候,看著女孩額頭不斷沁出的冷汗,整個人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