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禾撇嘴,不想理這個大尾巴狼,嬌聲嬌氣道:“小腿有點酸,胳膊也疼。”
顧千渝自然地伸手捏了捏夏瑾禾有些脹痛的小腿,聲音裡帶著笑意,“為夫錯了,下次一定輕點。”
“沒有下次了!”夏瑾禾伸手輕輕錘了錘顧千渝的胸口。“叫你亂說。”
繼而,屋內盪漾著一片笑意,繾綣怡然。
皇上廂房內,徐梅玉和蕭沐凡隨意地在屋子裡坐著。
“皇后娘娘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梅玉道:“臣私以為,皇后娘娘自小體內就殘留著蠱毒,只是那幾日身體過於勞累,積勞成疾,催發了體內的蠱毒,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皇上別有深意地看了丞相一眼,“丞相,你可知朕的皇后體內一直存有餘毒?”
屋子裡,徐梅玉和蕭沐凡早就察覺到了皇上對丞相的敵意,他們二人甫一進門,皇上就給賜了座,而丞相那麼大一個人,此刻一直站在皇上身後,也不見得皇上有賜座的打算。
丞相拱了拱手,似乎沒有把皇上看在眼裡,“老臣不知。”
看著丞相這樣淡漠的反應,皇上氣的直接拿起茶盞摔在了桌几之上,“好一個不知!”
丞相慢慢悠悠地跪了下來,聲音依舊似之前那般不甚在意,“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都說伴君如伴虎,老臣如今已年過半百,才方知其中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今日老臣願長跪不起,只求一句公道。”
看著丞相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皇上站了起來,長袖在桌子上一揮,隨著“嘩啦”一身,滿桌的瓷器瞬間摔落地面,碎了滿地瓷片,也濺了丞相一身水珠。
蕭沐凡坐在後面,眼尖地看見丞相膝蓋上沒入了一個差不多一厘米多長的碎瓷片。
星星點點的鮮血慢慢透過衣料蔓延開來,丞相卻毫無反應,依舊一聲不吭地跪在地上。
皇上甩了甩袖子,終究是沒說什麼,但是也沒叫丞相起身。
冷嗤一聲後,直接帶著小太監去裡面休息了。
徐梅玉和蕭沐凡看好戲的眼神中透出了些不知所措。
這狗皇帝搞什麼,不叫丞相起來就算了,怎麼也不叫他們倆回去。
徐梅玉給蕭沐凡使了個眼色,自己闊步走到了丞相身側,半蹲在地上。
“老臣瞧著丞相臉色蒼白,像是受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