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流暢回答：“只看不摸，不鑽籠子。”
貓屋敷大為欣慰，“好！好啊！
很不錯，不和動物幹架、不搶動物吃的、不進籠子和動物玩耍。
能做到這三點，基本上就能算半個人了。
看來正常人應該遵守的動物園規則，你都懂完了。
那麼我來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萬一遇到突發狀況，碰到北極熊衝破玻璃籠跑出來，那你準備怎麼辦？”
貓屋敷臉上掛著明媚微笑，一臉鼓勵。
這算是個超綱問題，假如冬月能答‘逃跑’、‘有序撤離’或者‘避開人群偷偷制服它’，那就說明她已經漸漸能區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思維方式開始向著正常人類靠攏了。
冬月：“直接狠狠給它一拳。”
貓屋敷：【……】
他忽然想到一個有名的笑話《我想抽出她褲衩裡的猴皮筋，做成彈弓，打你家玻璃！》。
腦中也閃過幻想畫面：
‘幻想中，他牽著冬月纖手，和人群一起，站在北極熊館的觀賞玻璃前。
籠中的北極熊在視窗來回徘迴，近距離下，展露這碩大如冰川的體型。
即便渾身密佈著亮眼柔順的雪白皮毛，但所有人都知道那皮毛下隱藏著多麼壯碩的肉體。
和巨大的身軀相比，北極熊的頭顱顯得稍小，但微張的大口卻露出瘮人、暗黃的利齒。
那猩紅染血的嘴唇、粗壯如樹幹的大腿、長逾五厘米的利爪，無一不顯現著兇獸的威勢。
忽然間，有個孩童哭鬧起來，大喊著要摸一摸北極熊，還用腳勐踢隔離玻璃。
家長連忙阻止，拽住孩童。
可這動作無疑驚擾了眼前巨獸，於是巨獸吼叫起來，
那聲音是王者的聲音！即便隔著厚重玻璃有所消減，也同樣讓人靈魂發顫。
觀賞廳內的遊客立刻停止說笑，呆呆望向巨獸。
吼聲停止，巨獸勐然撞向強化玻璃，力度之大，連地板都震顫起來，恍若地震天災。
孩童直接嚇尿了褲子，轉身投入媽媽懷裡，大聲呼喊‘我不看了！’
母親只好俯身安慰他，告訴他：“別害怕，有玻璃擋著，熊熊沒法出來。”
孩童緩緩回頭，見北極熊確實被關在裡面，只能在玻璃後看著他來回徘迴，他才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