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揚手朝蠻子方向招了一下,因為蠻子身上陽氣太盛又戴有護身符,一直圍著他轉圈不敢過於接近的四隻厲鬼馬上飄了回去。
厲鬼接近邪修的時候,只見他朝厲鬼做吸氣狀,四隻厲鬼胡亂掙扎中化作一股黑煙被他吸進了肚子,隨即他身上陰氣徒增,臉上表情瘋狂猙獰,雙爪更顯烏黑。
邪修的九嬰邪法厲害之處在於詭異難防,卻並不太適合正面交鋒,蠻子不可能一直給時間他施法,所以只能選擇以血魔爪肉搏。
“桀桀桀!”邪修瞪著蠻子陰笑數聲,肩部的鬼嬰面孔也睜開了灰白的眼睛,張嘴大聲哭叫。
鬼嬰的叫聲未停,邪修四肢扒地發力,如同猿猴一般衝向蠻子。
“給你這麼長的時間準備,還是這麼不長進!”蠻子雖然被鬼嬰的哭叫聲吵得心中煩悶,動作上卻不慌不忙,掄起單頭長棍便往他身上抽去。
所謂單頭,既是使用者雙手位置靠近棍尾,只在後手留出一小截用於被對手近身時應急,棍頭距離長,攻擊距離相對較遠。至於雙頭棍,顧名思義則是雙手抓握棍的中段,以棍的兩端攻擊或防守。
聽得那長棍劃破空氣的聲音,邪修哪敢捱上,急切間雙爪發力往邊上挪了一個身位,堪堪讓過長棍抽來的勢頭。
哪知蠻子不等招式用老,前手使力一抖,棍頭立時改方向變為橫抽。
“啪!”一聲,邪修的頭被打得歪向一邊,嗷叫著整個身體向後打了個轉,跌趴在地。
易道士和樊法師等人看得抽了一下眼角,邪修挨的這一棍,看的人都隱隱覺得自己的臉也在痛啊。
這也是為什麼絕大部分修習術法的人都會同時兼修武功的原因所在。
邪修雙手撐起身體,吐出幾口夾雜著碎牙的血水,右臉很快高高腫起,把那一邊的眼睛都擠扁了。
“你......”邪修瞪向蠻子。
卻見蠻子單手抓著棍尾,以棍頭遙指他的眉心,“別裝死,再來!”
蠻子的態度,氣得邪修舉起利爪嘶吼著向他撲去。
可蠻子一根長棍靈活無比指哪打哪,專向他的手腕和膝關節招呼,甚至還戳了一下鬼嬰的臉,痛得鬼嬰不敢再輕易張嘴。
邪修根本不能突破長棍的防禦,應該說他一直被攻擊,因為蠻子一直都是攻代守,打得他縮手縮腳,醜態盡顯。
“啊!”邪修後退一步,張嘴向蠻子噴出一大股血紅的霧氣,霧氣前湧的同時迅速散開,很快佔據了好大一塊區域。
蠻子知道紅霧有毒,早已避讓開來。
“我要殺了你!”邪修吼叫著衝進紅霧,卻在途中改向,四肢不停地直往迷狗淵深處奔去,“你們給我等著!”
“無膽匪類,你逃不了!”蠻子怒吼一聲,拔腿追了過去。
以蠻子的輕身功夫,那邪修即便用了輕身術又如何能比得上,還未鑽進灰霧便被蠻子自後頭趕上,一棍戳在他肋下,痛得他視野發黑,摔得跟惡狗撲食似的。
“我讓你逃!”蠻子長棍佔入他身下一挑一送,邪修的身體打著旋向李峰那邊飛起,像一灘爛泥般重重地摔在十多米外。
以邪修的實力配合他的鬼嬰,在一般修行者中也算是可以橫著走的狠角色,奈何碰到蠻子這麼一個猛人,鬼嬰的魔音無效,陰損狠毒的血霧和血魔爪有等於無,對方到現在都沒受到哪怕一丁點的損傷,他那讓人聞風喪膽的控血邪術根本就沒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