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還在沉睡中、插著導尿管的黎業被護士推了回來，聞到病房中嗆人的二手菸，眉頭皺了一下，但她知道住進這個病房的人基本都不好惹，也不敢啃聲。黎業的母親趕緊過去，看看他有沒有那麼快醒來。
“檢查到我兒子情況怎麼樣？能完全治好麼？”黎政走過去問正在填寫床尾上掛著的病人資料卡的護士。
“還不知道，幾位專家正在辦公室會診看檢查結果，等一下你們問主治醫生吧。”帶著口罩的小護士一邊寫字一邊輕聲回答。
黎政深呼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不快，繼續坐在沙發上吸悶煙。
又過了近一個小時，四位上了年紀、頭髮都有點花白的醫生一起進來，圍在病床周圍檢視黎業的情況，相互間還交談了幾句。
“顧教授，請問我兒子情況怎麼樣？”黎政站在主治醫生旁邊等了一會，等他們談完後問道。
“黎先生，你兒子的傷確實有點奇怪，皮肉上並沒有傷痕，而是直接傷到筋骨，我們剛才就你兒子的情況討論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黎政口裡的顧教授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說道，“我們可以給他安排系統完善的理療，雙腿應該可以恢復到可以正常行走，雙手也能不影響一般的正常生活所需，至於他的**...之前已經完成了接駁手術，現在不適合再動它，先安心靜養，過段時間根據恢復情況再做決定，但即使達到最理想的情況，對以後的夫妻生活還是會有一定影響的。”
“不能完全恢復嗎？”黎政兩夫妻急了，黎業的母親跑過來抓住顧教授的手臂說道：“不管花多少錢，請你一定要讓他恢復正常。”
“不好意思，目前的醫療水平只能達到這一步了，我們會看情況儘可能讓他恢復到最好的。”顧教授嘆了口氣說道。
黎業的母親聽了他的話沉默了片刻，咬牙道：“我們把他送到京城最好的醫院，那裡有最好的醫生和最先進的醫療裝置，一定可以的。”
“我建議你們最好不要這麼做。”一起進來的一位專家醫生說道，“我們剛才已向國內最權威的專家做了交流，這個已經是目前所能做到最好的治療方案了，再進行長途轉移，很可能讓他的傷勢受到影響，到時候情況會變得更麻煩。”
黎政兩夫婦聽了一起看向顧教授。
顧教授向他們點了點頭，認同了剛才那位專家醫生的話。
黎業的母親絕望地跌坐在地上，“哇”一聲捂著臉哭了出來。
黎政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好一陣不吭聲，幾位專家搖搖頭也離開了。
“砰！”一聲響，黎政的手重重拍在茶几上，上面放著的菸灰缸都被震得跳了一下，“不管你是誰，我絕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