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允許我鄭重地介紹,蘇拓的作品:十二屏條通景界畫——《阿房宮圖》。絹本設色,通景屏裝裱。每屏條縱60.5厘米,橫194.5厘米。合十二屏條總計縱1.95米,橫7.26米。左上角有《阿房宮賦》一文並識。本幅無款,鈐“蘇拓”、“上泉”印兩方。
此圖使用十二條通景屏的表現手法,充分利用畫面的寬度與廣度,再現了阿房宮當年的恢弘氣勢,將華貴綺麗的畫風發展到極致。到目前為止,這是第一幅描繪出完整阿房宮的作品……”
蘇拓眯著眼看著眾人,他現在心裡有些緊張,最怕有人死盯著左上角看。
原來蘇拓學習的這幅畫為清代袁江所繪,袁江是清代著名的宮廷畫家,專攻山水樓閣界畫。在清康雍乾時期,樓閣工整山水當以袁江最有名,被稱作清代界畫第一人。之所以學習他的這幅圖,還是因為阿房宮這個名字,既然都畫了阿房宮圖,那就一次性畫到極致吧。
本來袁江的原畫中沒有款,只有兩方印,在清代晚期一位名叫宋伯魯的書法家,在畫的左上方題了《阿房宮賦》全文。在地球上,所有畫阿房宮的作品均以阿房宮賦為藍本,進行創作。再加上關青山也畫出了阿房宮圖,使得蘇拓以為《阿房宮賦》是存世的。
可就是在題寫完畢後,系統因為阿房宮賦的現世,而給了獎勵,蘇拓一下就傻眼了。這玩可不好解釋,本來想重畫那一屏條,最後還是決定就這麼地了,自己的畫不也令人難以理解嘛,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當然,最好是大家都只看畫,忽略了那篇文。實在不行,還能推給自己那便宜師父。
大家果然沒有注意阿房宮賦,都在看著宏大的畫面。這次沒有人出來評畫,也沒有人互相交流觀感,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直到付行之的介紹說完,也沒人開口說話,顯然都被震撼到無語。這也難怪,此畫在地球是被收藏於故宮博物院的,能進哪地方的作品,都不會簡單。
“走吧,咱們吃飯去,我還有事要跟牛強聊聊。”蘇拓捅了捅發呆中的風龍,風龍回過神來,又去拉牛強和馬暉。牛強樂呵呵地同意了,可馬暉卻死活不走,非要看畫。看他的意思,光看畫就能看個八分飽。
三人覺得還是由他去吧,拉急了這傢伙沒準會做什麼事。剛開始往外走,又一道倩影跟了過來,是冷芳。
站在中間的幾老互相看了看了,黃璾一直在輕輕點點;風一墨滿面春風,含笑不語;鐘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死盯著蘇拓最不想讓看的角落;顧然在看宮殿窗欞的細節;吳泊舟默默地搖著頭;範衛道一臉便秘的表情。
風靈扭頭在往後看,然後低聲跟爺爺說了句什麼,跑了出去。
“咦?靈兒,好久沒見了,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蘇拓見風靈跟了過來,很高興地打招呼,走在前面的風龍聽到,使勁加快腳步,就差跑了。
“嗯,好的。”風靈竟然乖巧地答應了,並有意和冷芳走在一起。
“這位姐姐是蘇拓哥的朋友?”
“你一定是風靈,對不對?”
“嗯。”
“我不是你蘇拓哥的朋友,我是你風龍哥的朋友,這樣你放心了吧。”
“什麼意思,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要是放心,還會故意跟出來?來吧,跟姐姐一塊走,對了,我叫冷芳。”
“冷芳姐。”
冷芳伸手拉住風靈的胳膊,兩人真像好姐妹一樣,邊走邊聊,好不親熱。
蘇拓他們來得比較早,很容易找了個包間,幾人落坐。風靈和冷芳負責點菜,蘇拓見牛強望向自己,便說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拓,馬上就是藝大的學生了。”
牛強兩眼瞪得跟牛眼似的,問道:“就是那個蘇拓?”
“對,就是那個蘇拓。”
“我呲……奧,呃,那這幾位分別……”
“他叫風龍,藝大的學長,人稱會畫畫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