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躺下休息一會兒?”
南初心中湧起的高興並不作假,但面上卻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喜吶吶不言:“魚魚,你怎麼沒走?”
謝稚魚沒等她同意就重新將病床放平,平靜說道:“因為有人不願意讓我走。
“一直在用眼睛挽留我。”
南初的眼尾又紅了起來,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能哭。
她看著魚魚的影子覆蓋在她身上,帶來極致的安全感,小聲抱怨:“嗯,她真是太壞了。”
“是啊。”謝稚魚的眉目很溫柔,她看著南初被水光浸透的眼,輕聲地說:“但沒辦法,誰讓我就喜歡壞女人。”
“只喜歡我一個。”南初抓住她話語中的漏洞認真說道:“只有我。”
幼稚死了。
謝稚魚點頭答應:“知道了。”
南初眼睫不住顫動著,用力咬住嘴唇,終於讓失血慘白的唇瓣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粉。
“那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她就是這樣的人,需要用各種各樣的親密舉動來證明彼此的心意,要不是現在不方便,她甚至想做些更親密的事。
謝稚魚瞭然,迅速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好了,快睡吧。”
南初抿嘴,有些失落又有些甜蜜。
她還什麼都沒感覺到呢。
可只要魚魚留在這裡,那些痛苦便隨之遠去,她甚至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燈很快被關上,房間內陷入一片黑暗。
南初亂七八糟想了很多,心緒起伏間,她想了很多有關於她們未來的事。
是再相處一段時間,還是借機求婚呢?
不行,還是要看魚魚的想法,她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最好是再過上幾年,等她站穩腳跟再說。
然後她就可以……
南初突然有些失落。
她們互相錯過的那十年只在自己身上留下了痕跡,即使現在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麼,但再過去十年呢?
時間是最公平的,不會因為她的不願而停下步伐。
南初偏頭看著另一側床上鼓起的黑影,突然沒有了絲毫睡意:
“魚魚,我是不是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