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理會,而是走到陽臺給照顧媽媽的護工打電話。
對面響了幾聲,一道輕飄飄而又孤冷的熟悉聲音傳了過來:“伯母還在休息。”
謝稚魚瞬間失去了談話的慾望,正準備結束通話,卻不妨被那邊傳過來的聲音打斷。
南初壓低聲音,莫名帶上一股淡淡的懇求之意:“我們什麼時候再見一面。”
謝稚魚將毛巾搭在陽臺欄杆上,看著不遠處在包裹在霧氣的森林中:“再見一面。”
她將這句話勾纏在舌尖,平靜問道:“然後同你上.床,繼續保持著□□關系。”
“我在你眼中就這麼毫無尊嚴?”
寂靜無聲。
耳邊只有隨著枝葉刮過的風聲,還有電話對面那人帶著電流質感的呼吸。
“我沒有這麼想。”南初的聲音還是那樣冷靜,“你大可以用照片威脅我,我都願意的。”
謝稚魚皺起眉頭:“……什麼照片?”
“在你的郵箱,密碼是我們的週年紀念日。”
南初的咬字十分含糊,她甚至能夠聽見牙齒磕碰時黏膩的呼吸。
謝稚魚開啟郵箱,看見了女人包裹著白色絲質紗衣的白皙酮體,她含著自己的指尖,面對鏡頭,眼角的緋紅比腳下踩著的玫瑰花瓣還要豔麗。
“你看。”南初有些沉醉地開口:“你現在就能讓我身敗名裂。”
“第四張,在我的小腹左側……”
謝稚魚啪得一聲合上了電腦:“誰敢?”
“你現在可是南家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話事人。”她眼眸低沉,認真說道:“南小姐,你從來只會做出這樣留有許多餘地的事。”
“就算我真的發出去,也不會在網路上留下任何水花。”
她平靜刪掉郵件:“下次不要接我給護工打的電話。”
南初沒有再說話,她的心像是被繩索絞盡,之前手臂上令她甘之如飴的傷口也疼痛不已,卻依舊執拗地不肯結束通話電話。
浴室門開啟,溥綠柳從熱氣騰騰的浴室中走了出來,見謝稚魚板著張臉,湊過去問道:“怎麼?又是誰惹我們小魚生氣了?”
南初聽見細微的女聲,心中的怨迅速化為被背叛的怒火,她揚聲質問:“謝稚魚,那是誰?”
“你不能在和我做過後……”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