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魚感受著手底下跳動的血管,還有膩白的身軀,她應該如過去般舔過南初的眼角,嘗到不管是歡愉還是痛苦的眼淚。
即使南初不願意抬眼看她,也不願意稱呼她的名字。
謝稚魚深深呼吸,極輕極柔地問道:“南初,要不要看著我,然後再說出這樣的話。”
她們的眼中倒映著對方的影子,知道彼此的軟肋和痛苦,所以總能找到傷害對方的辦法。
就像南初僅僅只是在懷疑她,就能夠毫不猶豫地抓住弱點用母親來威脅她一樣。
所以她也可以。
“你是不是在想,我現在什麼都有了,就缺一個滿心滿眼都愛著自己的人?”謝稚魚手中的力道越來越緊,“影子也好,其他也無所謂。”
“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系。”
手指縫中的淚痕依舊濕潤,心中燃燒的火卻逐漸陰冷。
她一字一句緩慢地道:“我不要成為你緬懷過去的工具。”
“你想要回到的過去到底是哪一個?”
南初死死抓緊了她的手腕,尤帶著淚痕的臉上是哀切的冷:“……你不會和我說這樣的話。”
“沒關系,我可以把過去的事重新再告訴你。”她自說自話,眉間微顰,“你只是、你只是暫時還不習慣。”
她的腦海中轉過無數想法。
是因為身體的緣故?還是瘋狂的臆測?但就算只有一點,在這一刻她也想要閉上眼說服自己沉迷。
眉目清冷的女人軟下聲來:“別怕,你只是生病了,很快就能好起來。”
她試探性地想要抓住謝稚魚的手,卻被冷冷拍開,南初甚至覺得有些甜蜜,如果不願理會,魚魚現在就不會還站在這裡。
魚魚就是這樣,只需要她好好哄哄,很快就能原諒自己過去的一些迫不得已。
“今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
“……你真是瘋了。”
謝稚魚對南初有些無話可說,她不止一次地說出這樣的話,就像是一直在逼迫自己從這些事中得到久違的快慰。
門外響起的急促敲門聲打斷了她們之間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