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謝稚魚一時忘記了該有什麼反應。 盆中的水滴落漣漪……
謝稚魚一時忘記了該有什麼反應。
盆中的水滴落漣漪,一圈又一圈。
她想起曾經在窗臺上堆積的灰塵,雨落後漂浮在池水中枯黃的落葉,還有曾隔著車窗在上方羞澀又大膽地寫下兩人的名字。
“是你的請求。”謝稚魚盡量平靜地開口。
女人撫住額頭,在看見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後,原本就覆滿寒霜的臉更冷。
南初一身不吭,半濕的黑發淩亂地披散在身後,清越的眉皺起,在這令人煩惱的雨中,她好像變成了某種介於雨水和淚水之間的第三種物質。
將目光久久停留在冷透的桂花釀上。
她起身,如同玉質瑩潤透白的腳趾踩在地板上,然後來到桌前,只輕抿了一口。
過量的糖浸入唇舌,反而從舌根返上來一種極致的苦味。
南初伴隨著這種濃鬱的苦開口:“隨便撿人回家?”
那些用各種手段接近她的人,或活波可愛,或清冷孤傲,假借名義將三分愛意演繹成十分,好像如此就能夠打動人心。
謝稚魚起身,將窗戶開啟,冷冽的風雨伴隨著從樓頂垂下的細枝葉蔓將房間內悶沉的空氣打散。
完全沒有任何解釋的必要,她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是的。”
嘩然的雨聲敲打著蒼翠的葉片,她回過頭,鈍圓下垂的眼一眨不眨:“我就是這樣的人。”
南初因為看見熟悉的目光而心髒抽痛,緊接著漫上來的是徹骨的厭棄。
她輕喘幾口,臉上病態的紅反而被壓下幾分。
門口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因為電話總是打不通,於是氣急敗壞趕過來的許麗推開門:“公司特意安排的課程從來沒見你上過,就算……”
她看著正光著腳俯腰,烏黑濃密的黑發擋住半邊輪廓的女人諂媚微笑:“原來是因為有……南小姐,我們稚魚可需要您多多提攜才是。”
許麗將右手背在身後,自認為隱蔽地拍下了好幾張照片。
原來如此。
南初看向站在窗邊發絲被沾濕的女孩,只輕飄飄地開口:“我會的。”
桂花釀被她毫不留情地扔進了垃圾桶。
很快,謝稚魚就知道她說的那句話是什麼用意了。
爆某頂流女星私下幽會,兩人曖昧氣氛十足
那是一張抓拍的照片,光腳踩在地板上品嘗著什麼的頂流女星,眉眼並不十分清晰,但只要看見這張照片的人都能認出這是誰。
還有站在窗前氣質沉靜,直直看向鏡頭的她。
:怎麼可能?一定是炒作!剛才我查過了,那個也是一個二十八線,演技不怎麼樣倒是愛蹭白眼
:大家冷靜,這張照片根本不能代表什麼,我一點曖昧的感覺都沒發現,姐姐有女性朋友也是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