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晚上想吃學校外面的牛蛙乾鍋,於是溫臣年帶她出來了。
剛在店裡坐下,就有人過來和溫臣年打招呼:“溫教授。”
溫臣年很快就叫出了對方的名字:“李寧”
李寧時溫臣年的學生,自然也認識經常去‘上課’的時染,
他的目光落在時染身上,有些遲疑,又有些茫然:“溫教授,你和時染怎麼在一起吃飯啊?”
溫臣年扯了下嘴角,語氣漠然:“有事?”
“沒什麼。”李寧搖搖頭,他轉身似乎要回到位置上,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這回目光落時染的身上,“時染,你是不是沒有參加期末考試啊?”
李寧就坐在時染的後面,上次她上課忘記帶筆記本還是他借給她的,那次過後,兩人的‘同學關係’也熟絡了些。
時染拿著選單的手一頓,一時間不知要作何解釋。
坐在對面的溫臣年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語調清清冷冷的,三言兩語,極簡單地解釋她的身份:“她不是學生。”
李寧“啊”了下:“可是她不是每天來上課嗎?”
“誰說她是去上課的?”溫臣年身形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眼裡斂著細微的笑意,時染的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
就看到他挑了挑眉,別有深意地說:“她是去,陪我,上課的。”
安靜半晌。
時染注意到李寧的眼神變了變,恍然大悟道:“原來時染是您女朋友啊。”
“不是。”溫臣年輕飄飄地說。
李寧有些懵:“啊?”
溫臣年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笑的慵懶又散漫,聲音像是飄在空中,極其的浮蕩不羈:“我倆在玩曖昧。”
“……”
直到李寧離開後,時染都沒把頭抬起來。
她沒明白,溫臣年為什麼可以把“玩曖昧”這個詞說得這麼坦蕩直白?你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和十幾歲的中學生似的玩曖昧你還挺驕傲的?
默了幾秒,見他仍舊笑得更妖孽似的,時染有點忍無可忍:“你怎麼好意思和你的學生說那種話的啊?”
聞言,他挑了下眉,“我說錯了?”
“……”時染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等到他點完單後,她才硬邦邦地說,“這不是對錯的問題,哪有人會和別人說自己在玩曖昧啊。”
“行,是我錯了。”他很坦率地認錯。
反倒讓時染有點兒自責了。
他似有若無地喃喃著:“我這個年紀確實不適合玩曖昧了。”
時染打擊他:“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