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諦,山轉水不轉,我還會回來的。待到那時,我會讓整個昆靈界承受我的怒火!”
它雖然只剩下一縷真靈,但依然惡狠狠地環視四周,將在場的所有妖怪全部看在眼中——這幫畜生看了它這麼多笑話,定然不能留下半點活口,他日一有機會就需要將它們全部挫骨揚灰,血祭詭道!
“想得不錯。”周玄笑了笑,抬手一招,掌中玄白二氣像漩渦一樣不斷交匯,漩渦的中心處,乾元爐緩緩冒頭。
“這是什麼東西?”冥羅的真空死死地盯著乾元爐,這一隻丹爐之中所傳遞出來的壓迫感,居然要比周玄本身帶來的那種可怖感更強!
“馬上你就知道了,收!”周玄一指冥羅真靈,乾元爐內便衝出一縷光束,宛如金蟾吐舌一樣將冥羅真靈捲住,然後拖入了爐中。
就在被拖入其中的瞬間,乾元爐內的八荒道炎席捲而過,冥羅這一縷真靈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便被焚成了純粹的詭道氣機,被天道氣機法環所吸收。
感應到了天地之間再不復存在一星半點詭道氣息,周玄適才收起乾元爐,以解厄之術推過天地靈氣,將其又淨化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後,他傲立於虛空之中,望著下方的南疆血池,以法力將其整個覆蓋,而後道:“這血池留於妖庭,只會淪為滋養星界神祇法身的溫床,今日老夫自損元氣,將其收走。”
說罷以神通大小如意收束血池,一時間地動山搖,末日般的景象落在所有妖怪眼中,讓它們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數息之後,血池消失不見,而周玄的面前則是漂浮著一團房屋般大小的血水。
以他的能力,暫時只能夠將血池壓縮到這種程度,若要更進一步,還得藉助乾元爐的煉化之能。
周玄將血水丟入了乾元爐中,小古心領神會,藉助血水帶到了核心區域,然後另起一團八荒道炎,開始對其提煉。
在核心區域中,除此之外還有著一片火域。詭屍被封印在那片火域的深處,已經煉化到了最後的時刻。
……
南疆西域,原本血池所在的位置如今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深洞。
隨著這場“驚世大戰”的結束,暴躁的天地靈氣逐漸歸於平靜。
無數妖怪從風蝕山峰、黃岩大地之上抬起頭來,望著天空之中的那道巍峨身影,眼中滿是尊崇與敬畏之色,但同時,心中也滿是惶恐與驚懼之情。
而這些妖怪裡面,要數原先附庸於裴目妖皇的妖庭西域禽鳥一脈的妖怪,以及曾經附庸於月狐妖皇卻倒戈出去的青丘一脈的妖怪最為驚恐,尤其是曾叫囂著要拿下週玄的內奸扛把子玉止波鼬。
此刻的玉止波鼬,蜷縮地縫裡瑟瑟發抖,宛如一朵在寒風中蕭瑟的小雛菊。
它可是會清晰地記得,人珈諦尊者出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月狐妖皇以及青丘一脈的其餘妖怪全都救下了的。
“從今往後,青丘似乎不能待下去了……看來得想辦法去大夏仙朝另謀生路了!”它悄然催動土遁之法,試圖偷偷遁走。
青丘是不可能回去了,至於留在其他的鼬族?
自己都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還他娘想著別人?
都趕緊滾個蛋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