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母后已經有了身孕,為了不讓道傷影響我,更時常自損真元為我護持生長,最終我才得以順利降生……但母后的傷勢卻更為嚴重了。」
「母后察覺到七彩孔雀它們生出了謀反的異心,便加緊閉關恢復實力,但最終卻被青丘之中的鼬族坑害,中了大計……」
「那鼬族之中有一隻玉芷波鼬,受我族多年照拂,雖不是我族中狐,卻與狐無異,但它為了所謂的「妖族大義」,說什麼為了「妖族著想」,便與七彩孔雀它們裡應外合,破了青丘的護族陣壁,讓母后強行破關……」
「母后自知不敵,便啟用了後手,託「什剎府」將我帶過了一線天,送入了大夏仙朝。」
「我深知我勢單力薄,若猶豫不決只會讓母后的犧牲付諸東流,便聽從了母后的安排。」
「那「什剎府」中的勢力錯綜複雜,但有一脈是屬於人王與母后的力量,人王退居深宮之後,監國太子夏熵接續了這一脈的力量。」
「後來,我從南疆一線天離開,被什剎府安排到廣隆洲天師府,借「天師府講課」之機,前往河洛。」
「一來是尋找機緣拜入三清道宮,想方設法修行,或借三清道宮的底蘊補全我的《九陰歸元法》。」
「二來便是找機會進入乾元上境,想辦法見到吞日金蟾,叩問「混洞四妖」的觀想法,以觀想法印證天狐拜月圖,補全《九陰歸元法》。」
「但我沒想到我的存在不知為何走漏了風聲,會引起那個劫天教的注意……我想你那時候也猜到了,那幾個劫天教的護法,就是埋伏在河洛之外截殺我的。」
「後來到了河洛之後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再然後,就是離開乾元上境的事情了……」
「離開之際,金蟾前輩將一枚混洞通寶交給了我護身,也正是因為那一枚混洞通寶,我才能夠活到現在。」
「那時候我運氣還算好,被通行證傳送回了大夏仙朝南部眾洲中的其中一個洲,然後,我從一
些妖魔的口中得知了妖皇大祭的事情,便趕緊想辦法返回了妖庭……」
「雖然妖禍不息,但我本身身為狐仙,又有混洞通寶加護,便順利到達了一線天……」
「在穿越一線天的時候,我被一隻大乘期的鴿子精發現,抓住之後獻給了碧珍大雕……」
「那混洞通寶,有護身之力,卻無殺伐之能,之能被動防禦,我本身又只有元嬰期修為,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就被碧珍大雕一直囚禁到了現在……」
「那碧珍大雕原本想直接殺了我的,不料卻被混洞通寶震出了內傷,後來它便用盡各種方法想要讓我臣服,我便無視它,一直等到了現在。」
胡月說罷便靜靜地看著周玄,淡粉色的眸子之中有著一抹淡淡的波動,像喜悅,也像期待,似乎對於周玄的到來,還是「頗為」欣慰的。
「金蟾要是感應到你掛了,估計會直接撕開界壁降神南疆吧!」周玄苦笑道,猶記得金蟾對胡月的評價,可是「一旦成長起來就有可能成為新的天狐」的。
要是這樣的一棵絕世好苗子在區區一直碧珍大雕的手裡折了,金蟾的怒火可以想象。
但周玄還有不解之處:「可是,你母親費盡心機將你送出,你又為何在學成之前回來?這與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