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去殺一個人,剝奪一個官位,不興大案是沒有辦法的。
想著,朱祁鈺的臉上露出笑容。
孫太后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讓孫圭殺人,只能說她是害怕了,那就說明,這條路走對了!
輿論,的確是一個利器!
這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整個京城全都在談論自己的作為,就算是一件極小的事,也能被宋敬亭說得振奮人心。
好,你怕了,那朕就更要這麼幹了。
反正自己現在也不住在皇宮,有什麼好怕?
盧忠站在一旁,看著這位景泰皇帝坐在榻上,臉色忽明忽暗,也是十分的緊張。
他現在心底也在琢磨,莫不是退縮了。
不過很快,朱祁鈺的話便令他安心下來。
“你近前來。”
朱祁鈺招了招手。
“你想不想做錦衣衛指揮使?”
這一問,盧忠當時便是一驚,睜大了眼睛。
他連忙跪下,惶然說道:“小的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小的只想為陛下效力,為國朝效力。”
朱祁鈺聽得明白,於是笑道:
“待朕掌了大權在手,許你這區區指揮使也無妨。”
“只是,朕現在有事要你去辦。”
盧忠連忙表露忠心。
“但陛下所說,小的指東向東,指西往西,上刀山下油鍋,惟願效死!”
“好,朕沒有看錯你。”朱祁鈺嘆氣說道:“朕這個人,就是不信邪,有些人不要朕如此做,朕卻偏要做。”
“你派人秘密出京,前往金陵安頓好宋敬亭的妻小。”
“招募宋敬亭的故舊親朋,讓他們在全國各地為朕說書,繼續頌揚朕的事蹟。”
“她殺一個,朕便招百個、千個!”
盧忠聞言作頓悟之狀。
“陛下聖明,眼下多事之秋,正值土木堡戰敗,便真是太后做的,恐怕也不敢太過張揚。”
“有財才能使人效力,小的手中無甚銀兩……”
朱祁鈺呵呵一笑,坐在榻上換了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