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姐姐裝病吧。”
“啊?為何?”
池歸晚主僕三人都有些不明白,這種時候裝病豈不是更要坐實那八字相剋的無稽之談,那這門親事還怎麼保留下來?
因此皆是一臉茫然的看向何令頤,她倒是從容,清冽的面色上多了幾分算計的味道。
“今日喬家上門,少不得有人要藉此事散些謠言出去,搶在她們前面我們先把訊息遞出去,就說池大姐姐自從聽聞喬家老太太生病以後就一直在潛心禮佛,背地裡甚至聽從了方士之說,打算淨化身體,為喬老太太放血做藥引治病,此前都是強撐著,今日聽聞喬家登門說老太太病重了,一時間怒火攻心,少不得就倒下了。”
池歸晚吃驚的看著何令頤,頓時有些心虛。
喬老太太生病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不過派人送了些補品過去後就沒怎麼過問了,眼下要讓她演出什麼潛心禮佛,放血治病,還怒火攻心的倒下。
說實在的,她覺得難為情。
“這,這不是誆人嗎?”
“誆不誆的,都是後話,眼下一定要讓外頭的言論都向著池大姐姐才好,否則要是真的坐實了八字相剋,你日後的姻緣問題就麻煩了。”
何令頤並沒有誇大其詞,這話兩個丫鬟都聽得出來。
她們皆是海夫人在世時精挑細選出來培養過才送到女兒身邊伺候的,年紀較池歸晚要大上兩三歲。
因此,她們明白,後宅女子的名聲若是受損,輕則自身利益難保,重則家族皆受牽連,想要跳出這陷阱,唯有佈置一個更大的坑,把眾人都給陷進去。
這樣一來,別人掙扎向上走的時候,她們才有機會跟著一併逃出生天。
丫鬟纖春點點頭,十分認可何令頤的說法。
只是自家小姐這氣色,這身體底子,加上今早還在榮馨閣內大發雷霆,一看就與那氣虛病弱的形象並不符合。
結果她還沒開口呢,就聽何令頤指著窗外的那些奇異珍貴的花草說道。
“纖春姑娘,若我沒看錯的話,院子裡有海心沙棠,那東西尋常無毒,但若是碰了茶,就會讓人有中毒體弱的效果,對嗎?”
纖春微啟朱唇,顯然是被她的話給震驚到了。
不過轉念一想,南州大儒之家,什麼世面沒見過,想來這些奇珍異花也都記錄在冊了吧,所以就點點頭說道。
“何小姐所言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