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穆淺手掌已經結痂的月牙形傷口開始隨著泛出紅光,她猛地看向靈簌。
“修補靈體需要你和我的血相容,對不起,我不想傷你的。”
如果不用這種方式,恐怕穆淺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讓她取血,她們彼此都太瞭解對方了。
穆淺兩步跨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腕,靈簌四周原本紛飛的靈氣忽然停止了舞動。
“你必須向我承諾,你不會死。”
否則的話,她不會同意以命換命這樣愚蠢的方法。
“你知道鬼族後人為什麼會讓人如此忌憚嗎?”靈簌忽然笑道,“不光只是因為這身血脈,更因為我們的靈片如果真心贈送出去,是真的有延年益壽的功能。”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那些族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但大致也能夠猜得到了。
“只不過我會有點痛而已。”靈簌說著同穆淺雙手交握,兩人就那麼在陣法之中緩緩上升。
赫連殤向前一步剛想上前阻止,就被城鳴和路野擋住了去路。
“元帥,收手吧!”城鳴開口道。
就連一向急躁的路野也都難得靜氣凝神,“元帥,小軍師好不容易活過來了,我們應該為她高興才對。”
他想過元帥可能會小肚雞腸,但是沒想到居然算計到了這個地步。
整個北州的江山,相當於小軍師打下來一半還要多,現在天下太平了,卻要對著這個功臣下手,無論從什麼角度都說不過去啊。
“你懂什麼。”赫連殤冷眼瞪過去。
路野被嚇得低了頭,他當然不懂這樣得行徑是為了什麼,總之不是很光明磊落。
赫連殤硬生生得逼退了兩人,可還沒等靠近穆淺,就被身後的人一掌拍飛出去。
“我忍你到現在,是因為她說北州需要你,可現在看來,你這樣的眼界格局,任何人都可取而代之。”遲肆說著收回了手。
剛剛還被赫連殤逼得節節敗退的路野和城鳴見狀立刻上前將人擋住。
“遲先生,如果要論狠心的話,你遠比我要更能下的了狠手,換做是你在如今我這個位置上,你比任何人都要理解我的做法。”赫連殤擦著嘴角的血站起身來。
對於這件事情,他認為自己做的沒錯,自古上位者,如果不懂得制衡權力得話,一切都是浮雲。
“可上位者更要識人清楚,她眼中沒有對權力的渴望,所以她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會威脅到你的權力。”
遲肆緊跟著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更何況,如果她真的是對權力有渴望的人,如今這位置也輪不到你來坐。”
赫連殤似乎被戳中了短處,素來冷靜的人有些跳腳。
“還是,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她一定容忍不了的,她必然會阻止你,你才要開始未雨綢繆的。”
聽了這話,城鳴看了眼赫連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