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靠近屋子她就感覺到了其中不對。
玻璃窗內是亮著光的,這是這方圓幾十裡之內唯一的光亮。
還沒等她靠近,屋子內忽然朝著她的方向射出了不少的利劍,與此同時她腳下忽然開始旋轉了金光閃閃的陣法。
她抬手一揮,打散了前面的攻擊,人也停在陣法之中沒有往前走的意思。
“赫連殤,你這樣有意思嗎?”穆淺停在原地開口。
她腳下的陣法,是正兒八經的八方束靈陣,也是她自己教給維安軍靈部的陣法。
但沒想到如今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話語落下,眼前的木屋門開啟,從裡面訓練有素的跑出來的一排靈者而將穆淺圍了起來。
赫連殤是最後現身的,趁著夜色他從木屋中走了出來,走下臺階的一瞬間,穆淺看清楚了他臉上的冷意。
“我想起了一句話,飛鳥盡良弓藏。”穆淺輕笑。
“我不想傷你,只要你答應回來,你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讓你活下去。”
果然,赫連殤一開口都是穆淺能夠猜得到的話。
聽著他的話語,穆淺輕笑著搖頭,“我早就跟你說過,助你統一北州之後我就會離開,未來如何靠你自己,如今你反倒是盯上了我,還真是挺會算計的。”
聽著她的話,赫連殤當然也知道她的性子如何,從穆淺的眼中,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對權力的渴望。
可是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他就必須考慮一切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實力,當年如果不是依靠你,維安軍不會有今日之勢,我不能放任你遊走在南州。”
如今南北兩州之間局勢未明,如果最後兩州之間無可避免的發生爭鬥,穆淺在南州,能夠直接影響局勢的變化。
她能夠為自己所用的時候,是最鋒利的一把刀,可如果刀刃調轉,一切就發生了變化。
“你其實不必做這些,如果找不到靈片,我一樣會死,我死了一切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你也不必糾結這些問題,不是很好嗎。”
聽著穆淺的冷笑出聲,赫連殤定定的看著她。
“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一定要活著。”
穆淺聞言忽然笑出聲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說過,心不狠的人成不了大氣候,你既然已經忌憚我至今,直接狠下心痛下殺手是最好的。”
所有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過是藉口。
“我說了你不會死。”赫連殤低吼一聲。
穆淺忽然明白了他出現在這裡的緣故是什麼,“你要把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