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月兒帶著疑惑跑到院中,正好碰到水神。
“上神!我孃親好像……”
“怎麼了?”
“我也不知,就是叫不醒她!”
月兒拉住水神進屋,到床前大聲的呼喚:“孃親!孃親!”
榻上的女人,穿著淡青色的內袍,黑髮順滑的鋪散在枕邊。眉眼沉靜,美麗佳人,熟睡的很香甜。
水神皺了皺眉頭,用術法去喚醒她的元神。
反覆幾次,終於把她震醒了。
清青似乎是從一個很沉很沉的夢中醒過來。慢慢睜開眼睛,慢慢視線聚焦,看到床前的人。
迷茫的睡眼漸漸睜大,難以置信,猛的坐起來。
“師叔!”
一聲激動的呼喚,她直直的看著面前的人。
她看到的是冰玉,一襲潔白的衣袍,永不染半分塵埃。他一切如舊,正溫和微笑的望著她。
清青此刻的神色,連月兒都看出不對勁,他在一旁大聲的呼喊:“孃親!孃親你怎麼了?哪有什麼師叔?”
小孩子清亮的童音一聲聲的呼喚著,還拉著孃親的衣袖不停的晃動,可是這般舉動仍舊沒有引起清青的注意。
她只是痴痴的望著冰玉,眼波漣漪不停的顫動,似有千言萬語的衷情要向他訴說。
以往,清青與水神的接觸中,她總是跪在地上施禮,然後躲的遠遠的。即使面對面,她也是恭敬的垂著眸子,根本不看他。
可是今日,她目不轉睛,把他看進眼中,看進心中,深情的凝望化作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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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恨珠無情,以它作心,怎能容得人動情?
清青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她抓緊的心口的衣襟,疼痛難忍。
水神難得關懷一句:“你怎麼了?”
清青撫著自己的心口,悽苦一笑:“原來是個夢……”
“你清醒一點!你到底怎麼了?”
水神的語氣很冰冷,可是清青並不在意,她非常思念冰玉,產生了一種自欺幻覺。
“我只是心口有一點疼,沒什麼的,這裡現在是一顆無情的珠子,它不許我想你!每次我想你時,它都要搗亂……今日不去管它,你肯來夢裡看我,我好歡喜的!你多陪我一會兒,冰玉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