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能做的便只是使出清汙術,將白勝肩膊上浸滿了鮮血的布帛滌盪乾淨,再體貼地給白勝包紮好,說道:“你多保重。”
你多保重。除了這四個字之外,她已經無話可說。她是真的不希望這個有著龍雀一樣氣質的男人匆匆隕落。
可是這男人不聽勸告,一意孤行,自己又豈能越俎代庖,強行幫助他去認錯道歉?
牛不喝水強按頭,強按牛頭不喝水。沒辦了,就只有離去,至於白勝為何稱呼自己為嫂子,她都懶得去問,一個將死之人,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隨他好了。
九天玄女走了,白勝就看了神刀一眼,哥,咋回事?嫂子來了,你咋還靦腆上了呢?
神刀的資訊瞬時湧入腦海:我都這樣了,再與她相認又有什麼意義?徒增彼此感傷罷了。
神刀相信玄女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從前不是,現在也沒有變成這樣的人,不然她絕對不會如此苦口婆心地規勸白勝。
所以神刀對玄女並無怨憎,要恨就只能恨那個棒打鴛鴦的死老頭子。所以他覺得若是自己和玄女相認了,非但自己會感到悲傷,玄女也會難過之極,而兩個人的悲傷和難過卻根本改變不了什麼,既然如此,又何必相認?
“要不然……你要是覺得她好,就把她娶了吧,她是個好女人……”傳遞給白勝的資訊末尾,竟然是這樣一個意思。
白勝差點從車輦的躺椅上蹦起來,眼睛瞪得溜圓,你說啥?開什麼玩笑?那不成了勾引朋友妻了麼?萬萬不行!
神刀也就不再勸,這事兒行不行還要看今後你和彩雲的緣分,一旦緣分到了那,別人說行還是不行有用麼?
神刀不是那種好事的媒婆月老,這個想法只是隨意一提便揭了過去,總之自己和彩雲這一生是沒有任何可能了,至於白勝是否和彩雲締結連理,又或者彩雲會不會嫁給白勝之外的別人,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自己要報仇!
報那被塞北海眼的仇!
然而要報仇首先就要保住白勝不死,所以他接下來傳遞的資訊就是“你趕緊想想辦法,我不允許你死!”
白勝苦笑看著神刀,我能有什麼辦法?反正別想讓我去求觀音菩薩,死了我都不去求她!
如此一來一刀一人就把天聊死了,白勝也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沒空與神刀探討這些沒有任何頭緒的事情,就把潘金蓮和閻婆惜以及扈三娘叫了進來,“金蓮,婆惜,麻煩你們兩人安排一下車輦,我要去見耶律骨欲。”
他用了“麻煩”兩字,顯得很是客氣。
自從在曾頭市南大營的軍帳中拒絕了閻婆惜和潘金蓮之後,白勝對待她們比對待任何人都更加客氣一些,他知道他有可能傷了兩個女人的心,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傷又能怎樣?難道要委屈自己的心意,將她們收為妻妾麼?我憑什麼要委屈自己?
沒有共同生死患難的經歷,也沒有油然而生的愛情,若是還要把兩個女人收為妻妾,那自己成了什麼人了?在西夏境內就有過這麼一段,把野利姐妹給睡了,雖說那是受了魔刀的蠱惑,但是後來想起來這事兒自己老後悔了。
但是後悔又能怎樣?睡了人家就要對人家負責。哦,你爽過了拔出傢伙來穿上褲子就把臉一板,你還是主人,人家還是奴僕,這像話麼?所以他已經跟蕭鳳商量過了,要給野利姐妹一個名分,最少也得是妾侍,只待處理完中原的事情就把這事兒辦了。
且不說這些家長裡短,只說潘金蓮和閻婆惜聞聲立馬執行,命人把白勝的車輦推到了遼國眾後宮的面前,白勝首先說道:“岳父大人,小婿身負重傷,躺在車內不便起身見禮,還請岳父大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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