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演變成了這個局勢,白勝就鬱悶之極了,合著我剛才就不該去救岳飛,我趁機一掌拍死你盧俊義該多好?
鬱悶歸鬱悶,卻不能任由金兀朮和盧俊義的聯手夾攻得逞,他不退反進,右手冷月寶刀模仿著种師道的洛陽王家奔雷刀,帶起雷聲隱隱,用盡全力往金雀斧杆上一劈,右手以一招逍遙折梅手斬向盧俊義的拳腕。
他之所以要使洛陽王家的奔雷刀,是因為他知道金兀朮那柄金雀開山斧上的力道之大,若是以兩面三刀來防禦,只怕根本擋不住這屬性加成的攔腰一斬!所以他採用最為厚重的奔雷刀法,來個以硬碰硬。
其結果就是“噹”的一聲震天大響,他的雙腳在地面上蹚出來兩道深溝,竟而被金雀斧震得後退了三尺有餘!
如同盧俊義那杆九轉提顱槍一樣,冷月寶刀是寶刀不假,卻也算不上什麼神兵,不是神兵就沒有任何屬性加成,徒具鋒利而已,因此他集中了體內所有星辰內力,也免不了被金雀開山斧劈得向後滑行。
不是他的樁基不牢,是草坪以及地面吃不住這麼大的力量。然後他才知道為何剛才盧俊義竟然連人帶槍被金兀朮劈回了水潭中央,那不是盧俊義內力太弱,實在是金雀斧威力太強!
這一刻他無比懷念那把龍雀神刀,若是此刻龍雀神刀在手,就算它沒有認主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屬性加成來,也不至於被金雀斧這種小巫逼退!那張拓片上寫的明明白白,如果用金雀斧和龍雀神刀相比,金雀斧最多隻能算是螢火,而龍雀神刀則是日月!
因為金雀斧的強力轟擊,他的左手也沒能拿住盧俊義的手腕,盧俊義也沒能打到他的身上,三人之間的這一招的交鋒算是打了個平手。
岳飛見狀就很焦急,喊道:“盧師兄,白大哥是自己人啊,你怎麼對他下手?”
盧俊義一抹嘴角上的血跡,那是拜完顏宗望一記見龍在田所賜,森然道:“自己人?自己人為何會斬斷武松師弟的一條手臂?這樣的自己人死有餘辜!”
說罷陡然向左躍出,將剛才被金雀斧磕飛的提顱槍撿了起來,陰陽把一擰,劍尖變成了八九個碗大的槍花,繼續攻擊白勝。又是一場單刀進花槍的對決。
金兀朮有些疑惑地看著兩個敵人打了起來,反而沒有繼續與盧俊義聯手,在他的習慣裡,的確不願意與他人一起聯手對敵,別說盧俊義是友非敵,就算此刻攻擊白勝的不是盧俊義而是完顏宗望,他也不會與哥哥聯手夾擊,他覺得那樣勝之不武。
一如剛才的刀槍對決,白勝只用了三招便又扳回了劣勢,這一次他氣得狠了,左手的白手套也用上了,硬抓硬拿盧俊義的槍頭槍纂,而右手的冷月刀則施展出白家快刀,三招一過,那槍尖就被他捉在了手中。
“庖丁解牛?”
盧俊義驚聲喊了出來,因為他發現白勝三招之後就變換了刀法,而且他認識這路刀法。
此時此刻,只要盧俊義不撒手棄槍,那麼他就會像一頭牛羊那樣被白勝解成肉片!
“住手!”一聲沉喝響起,聲音並不很大,卻是極有威嚴,唯獨聽在白勝的耳朵裡卻是震耳欲聾,似是整個顱腔裡的組織都要被震得碎裂開來。
“用我傳授的刀法殺我的徒弟,白勝,你還要不要點臉?”
眾人循聲看去,卻是周侗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