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表明態度時,白勝卻已經不再理睬服軟的慕容乾,把目光看向他這邊,說道:“王進是吧,我只奇怪一個問題,很想問問你。”
王進道:“什麼問題?跟我回延州城再說也不遲。”
白勝搖頭道:“你別做夢了,你抓不走我們的,我想說的是,我並不想殺死你和你手下這些大宋的騎兵,所以才要問你一個問題。”
王進哈哈一笑,道:“白先鋒好大的口氣,莫非只因官家欽點你一個武狀元,你就覺得你是大宋軍中第一高手了不成?”
白勝淡淡道:“大宋軍中第一高手?這名頭很榮耀麼?我不覺得,你還是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吧,據我所知,你是被高俅迫害才逃到西軍的,是也不是?”
王進沒想到白勝問的竟然是這件事,不堪回首的往事頓時浮現心中,說道:“是又怎樣?”
白勝一指梁紅玉道:“這梁紅玉的一家也是被高俅陷害的,我就奇怪了,既然你們都是被高俅陷害的,梁紅玉身為一介女子尚且不忘報仇之志,而你身為一名武林高手,怎麼就能忍氣吞聲?”
王進被戳中傷疤,頓時老臉通紅,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白勝卻還沒有說完,又道:“你自己忍氣吞聲甘願當一個窩囊廢也就罷了,為何還要阻止梁紅玉回汴京找高俅報仇?難道你把高俅當你親爹一樣供著,害怕他被人殺了麼?”
這話重得不能再重,王進頓時老羞成怒,大聲道:“我只是身為大宋軍官,不能謀殺上司而已,哪有你說的這般不堪?”
白勝冷笑了兩聲,說道:“不能謀殺上司?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縮頭烏龜,可是你自己甘當縮頭烏龜也就罷了,但是你還要要阻止我這紅玉妹子去報殺父之仇,你說我會不會奇怪?”
王進辯無可辯,就只能強詞奪理:“我只是執行種相公的軍令,她想報仇,儘可以回到延州城之後再說。”
白勝點頭道:“這麼說來,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也罷,那咱們就誰的拳頭大誰說話,只要你能在我面前走出三招,我和紅玉都跟你回延州城。”
這話一出,全場人等盡數驚呆,這白勝是不是在說胡話?這也太狂妄了!
王進是什麼人?八十萬禁軍教頭,种師道帳下第一高手,能在王進手下保持不敗亦非易事,可你居然說他在你手下走不出三招?
王進氣得臉都紫了,心說我若是全力施為,使出絕招的話,只怕三招就把你打死了,你居然敢說我在你面前走不出三招?喝道:“見過狂的,沒見過你這麼狂的,好!老夫就看看如何在你手下走不出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