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扔出羊腿的盧俊義霍然站起,衝著山士奇指責道:“英雄大會上比武較技乃是常事,但是你這是想幹什麼?仗著比人家多練了十幾年武功就想殺人麼?豈不聞殺人者,人恆殺之!”..
孫安卻對盧俊義說道:“我這手下的性子一向有些莽撞,只要與人打起來就不知道留手,好在我已經制止他了,盧員外何必大動肝火?”
他是真的不敢殺上官劍南,來裝逼來搗亂都沒什麼,但是殺人卻須等一等,要等到李若蘭回到延州城發動總攻之時,這是李若蘭給他們定下的框框。
盧俊義當然看見了孫安的那一記飛刀,的確是為了救上官劍南,就平息了怒火,重新坐了回去,他自高身份,本來就不屑與山士奇這樣的對手較量,更別說與之對話了。
山士奇則震驚於阻斷自己發力的那條羊腿,這盧俊義不愧為拳棒天下第一,擲出條羊腿來都能阻隔自己全力轟擊的鐵棍,這力道得多麼恐怖?心中頓生畏服,不敢與盧俊義翻翻。
在南邊涼棚之下,剛剛坐下來吃烤肉的梁紅玉已經驚得站了起來,怎麼竟是上官劍南敗了呢?即便剛剛聽過蒙面大哥的判斷,她也還是想不通其中的緣故。
與梁紅玉想法基本相同,這附近的人們此刻都選擇性地忘記了蒙面人曾經說過上官劍南必敗的事情,卻在上官劍南的戰敗負傷下深感震驚。
大多數人類的通病就在於此,在發現自己曾經的判斷竟然是錯誤之時,永遠都不會在第一時間反省自己的愚蠢,也不會去想為什麼當初別人就判斷正確了。
梁紅玉有心過去看望慰問一下上官劍南,但是上官劍南已經在軍校的扶持下離開教軍場了,估計是去了怡春園戰時醫院療傷休養。
梁紅玉與大多數人不同,她第一時間除了產生慰問看望上官劍南之外,就想起了蒙面大哥曾經斷言山士奇必勝的事情,旋即坐了下來,一臉崇拜地看著白勝問道:“大哥,真讓你給說準了,上官劍南真的敗了。”
白勝笑道:“這沒什麼,上官劍南年紀太輕,所以實力不夠,如果十年之後他和山士奇都活著的話,再打一場,勝的就是上官劍南。”
旁邊眾人有聽到這話的,卻仍是撇嘴,均想:看把你能的,不就是蒙對了一場勝負麼?有什麼了不起的?說得跟真事兒似的,有本事你上去打一場啊。
那些提出打賭的也都跟沒事兒人似的忘記了之前的賭約,當然,在他們提出賭約時並沒有人與他們對賭,所以這時倒也沒人追究他們曾經的妄論。
臺上种師道的臉色就很難看,縱使盧俊義已經提前給上官劍南的失敗找了臺階,他依然很不高興。
但怎奈比武這種事情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執著於勝負結果並不是一個將帥之才的習慣,因此他只有透過轉移話題來減輕難堪。
他想起了剛才孫安曾經說起的一件事,就問道:“孫將軍,你在來到此處的時候曾經說起晉陝兩地都已陷入戰亂,不知這晉陝之間有什麼戰亂髮生,可以說明一下麼?”
孫安聽了這話卻是暗暗叫苦,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剛來時說的那番話暴露了西夏人的戰略意圖和軍事行動了,但是現在應該如何補救呢?
他想不出什麼補救的方法,就含糊其辭道:“我就那麼一說而已,晉陝兩地唇齒相依,我們晉中之人向來是把晉陝兩地連起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