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當然不敢惹這兩位,當即將兩人請入軍營,好酒好菜好招待。
童貫認識耶律大石,時光倒退九個月,在他前往邊關考察西軍以前,在汴梁的朝堂上見過代表天祚帝耶律延禧出使大宋的這位遼國使者,知道此人在遼國位高權重,且與蔡京交好。
當時就連皇帝趙佶都對耶律大石客客氣氣的,如今他這個太監哪敢不客氣?
只是聽說這兩位居然是來探望白勝傷勢的,心中就有些吃味,白勝這是咋混的?怎麼走到哪都有人罩著他?
不過回想一下也就恍然,記得當初就有人向他彙報過,說在官家親自帶人進入太師府擒拿白勝時,白勝的同黨之中就有一個遼國女子,而且是隨身攜帶天祚帝親筆信函的,那女子叫做蕭鳳。
看來這男人有了小丁丁的確很有用途,這不,耶律骨欲也是為了這個來的,只看她問起白勝時那副焦急的神色,她跟白勝之間是什麼關係已經昭然若揭。
而後耶律骨欲就把耶律大石打發離去,自己一直待在大宋軍營,沒白沒黑地陪伴著白勝,即便是在白勝看見白欽之時,她也是陪在白勝身邊的。
白欽是被裝在一條麻袋裡送進來的,當徐寧解開麻袋的口,放出手足俱殘的白欽時,耶律骨欲立馬驚呆了,這怎麼又出來了一個白勝?而且居然也是癱瘓的,竟好像比自己陪的這個白勝癱得更厲害一些。
白勝看見白欽也是驚訝莫名,這兄弟怎麼變成這樣了?急忙詢問:“不是讓你在興慶府遼國驛館裡等著麼?我還給你弄了一粒天魔丹來,你這是怎麼回事?”
白欽唯有苦笑,他知道他沒法撒謊,因為徐寧已經把蕭鳳的親筆信遞給白勝了。
白勝當然猜得到白欽是從永樂城來的,不然就不會是徐寧和段景住陪他過來。只是白欽跑到永樂城去幹什麼?又或許是蕭鳳帶他一起去的?
他疑惑著接過信來,撕了火漆,只看了幾眼,臉色就變了,說道:“徐兄段兄,你二位暫且迴避一下。”
他沒有讓耶律骨欲迴避,耶律骨欲身為契丹公主陪他在大宋軍營,即便讓她迴避,她能去哪?而且只憑兩人之間這種生死與共的關係,家醜也不必迴避她,蕭鳳和方金芝是親老婆,耶律骨欲卻也不是野的。
等徐寧和段景住出去之後,白勝就沉了臉對白欽說道;“就算是李若蘭用生死符逼你,難道你就可以為了自己而不顧兄弟親情麼,你這乾的叫人事兒?”
白欽嘆道:“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說都沒用了,你看看,我的手筋腳筋都被方金芝挑了,現在已是廢人一個,你乾脆殺了我吧。”
白勝冷冷道:“不是我看不起你白欽,如果是我中了生死符,人家逼著我去殺你,去玷汙你的女人,我是寧可自殺也不會去做的,人為了自己而活算不得有錯,可是為了自己活著就毫無底線地殘害他人乃至親兄弟和弟妹,你還能算是個人嗎?”
白欽直接閉口不語,心說你老婆對我也沒半點客氣,這仇是結定了,要麼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以後只要我恢復了武功就一定去找方金芝算賬,手筋腳筋白挑啊?
至於大道理,你願意講就講,反正我是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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