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這袖弩卻在方七佛的面前失去了效果,而方七佛是能跟黃裳對戰多時不落下風的,雖說黃裳的武功當時受到了某種限制,但是這同樣可以證明武功高強之士不畏這種袖弩的突襲。
眼下,白欽就用事實證明了他已經躋身於絕頂高手之列。
“你們兩個銀婦是要謀殺親夫麼?”勁弩射到,白欽仍舊不慌不忙,在喝問間一口真氣吐出,那支袖弩竟而被他的真氣吹得向下一沉,拐了一道彎,繞過他的頸項,竟然射向了站在他身後的野利萍!
野利萍哪裡想得到身為妻子且是孩子孃的蕭鳳說打就打,出手就是弩箭封喉?
正憂急“白勝”的安危時,卻不料這弩箭竟然從“白勝”的身前拐彎向她射來,這種情況下再想躲避是門都沒有了,弩箭正中胸前,疼得她尖叫了一聲,手捂胸前說道:“好歹毒的女人!”
野利芳見妹妹中箭,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卻礙於身份不便出手去殺蕭鳳,畢竟這女人肚子裡還有主人的孩子,要不要殺她和她肚子裡的孽種,也只能是主人自己決定。
眼下只能先救妹妹,當即撕開了妹妹的胸衣,拿出金創藥來給她處理傷口,此刻二金已經低調離去,院子裡除了“白勝”這個家主之外都是女人,她姐妹療傷就不必遮遮掩掩。
再說白欽這邊,他剛剛鼓盪真氣吹開了蕭鳳的弩箭,方金芝的白蟒鞭就到了臉前,他更不著忙,未持刀的左手抬起來就抓向鞭頭。
這一抓之下,包括蕭鳳在內的旁觀眾人都是一驚,這鞭頭也是可以空手去抓的麼?
方金芝這條白蟒鞭的鞭頭鑲有倒刺不說,只說但凡這種御鞭如槍的進擊手法,鞭頭恰是使鞭者內力最為集中的部位,再加上整條長鞭的慣性動能,產生的衝擊力尤為驚人。
若是鞭頭也能被人空手抓住,那麼這長鞭也就不用使了,因為那意味著雙方的武功差距太過懸殊,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沒有了比較的一一。
就是方金芝本人也覺得白欽此舉太過瘋狂,就算自己沒吃過天魔丹之時,這鞭頭也不是白欽這種武功層次的人可以空手去抓的,若是換成父親或白勝還差不多。
然而白欽就是這麼大喇喇地抓了,還真就把鞭頭抓在了手裡,同時臉上現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說道:“師妹,就憑你這點微末武功,也敢跟我動手麼?之前我那是念在夫妻情分上讓著你,你以為我當真不如你麼?”
白欽對方金芝的鞭法不可謂不熟,只因當初方金芝乍練這門鞭法時,為了不被他人偷學,陪她對練、給她喂招的正是他這個師兄。
所以他最清楚方金芝的鞭法有什麼特點,此刻抓向鞭頭,就是要告訴方金芝,你武功差的還遠!
他對方金芝知根知底,方金芝也不是不知道,但即便如此,方金芝也不相信白欽能夠抓住她的鞭頭,她連續動用了三次內力往回奪鞭卻未奪動,已知白欽的內力比自己只強不弱,可是他的手掌為何不懼那鞭頭上銳利的倒刺?
她不禁凝目往白欽的手上看去,卻發現白欽的左手上帶了一隻白色的手套,似是冰綃製成。
(按:冰綃一詞出自唐朝王勃的《七夕賦》,指薄而潔白的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