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留下了痕跡,官府的人總能查到吧?這個大力士,他要了。
馬車到了村口的小河前就進不去了。
李重樓給了車錢,下車第一件事是找泥把臉給塗了。
趕車的男子二十多歲,本來對她很有好感,看她出手大方穿著高貴,這才不敢搭訕,如今忍不住好奇,問道:“小姐為何塗臉?您怕見人?”
猜的十有八九了。
她洗過的臉全村的人肯定沒一個認識的。
李重樓不想多言,揮著手讓這人快走,然後一個胳膊跨上筐,另個胳膊挎上書箱,再背起楚中元。
還好天色尚早,地裡的人還沒回來。
她到了村裡感覺安全了就把楚中元放下,然後跑回到楚家把東西放好,福伯和孫維佳聽見動靜都走出來。
福伯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公子呢?花你臉上怎麼了?”
易容膏跟泥土肯定是不一樣的。
李重樓忙道:“公子沒什麼事,就是我們遇到壞人襲擊公子昏迷了,我實在搬不動,把人放在村口了。”
福伯一聽腳步都飄了,差點沒哭出來:“公子如果出事,我如何對得起夫人?”
說完就往外跑。
孫維佳目光好奇的盯在李重樓臉上看一眼,皺皺眉,跑去幫忙了。
李重樓藉此機會回家,看朱珏醒了,看著她院子裡的菜地發呆。
“你回來了……”
“不許進屋,不許找我,我跟你沒話說。”
李重樓扔下這句話,就跑回到屋子裡,順便還插上了門。
氣的朱珏狠狠的提了封門一腳,因此還震動了傷口,他疼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