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長得瘦一點,尖嘴猴腮,一看就不像好人。
他大喊著饒命,李重樓就聞到了一股腥臊味。
這種情況她司空見慣,臉上像是帶了假面具沒有一點動容,她腳踩著男人的喉嚨,“說實話,饒你一命,你們是誰派過來的?”
“女俠,我真的知道的不多,我們老大知道,但是已經死了。”
“知道多少說多少。”
“小的只是聽老大跟別的兄弟說,世上哪有這麼不要臉的人,明明是個帶犢子,為了繼承家業卻想殺嫡子,可咱們是拿錢的,管他道德不道德,有錢就是爺!”
“帶犢子?”
“就是拖油瓶啊!”
李重樓眼珠上下一動,想起來了,楚中元生下來就被父親以不祥為由抱走,其母親大病一場不能操持家事,楚父就納了方貴妾來打點家中庶務,那貴妾帶了一個比楚中元還大的男孩過來。
難道是已經改了姓的楚雲天?
可為什麼,楚中元之所以被趕出家門,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外家犯了事,被皇上流放了,他父親和祖父怕家裡受連累,莫非是他外家要重起了?
書裡可沒寫這些事。
李重樓一諾千金,既然說好了會放人就一定會放人。
她挪開腳道:“管好你的嘴巴,還有給我做好事,不然下次被我碰見你作惡,我就要了你的命!”
“是女俠。”男人跪在她面前,“我管您叫奶奶都來不及,哪裡還敢說出去,您放心,您的反常小的不會說的。”
李重樓等人跑了,回頭去看楚中元,還在昏迷。
她封的穴道,她有信心人不會有事。
但是要怎麼把人運回去呢。
她應該去城裡叫個車,不然她的棉花什麼的就都拿不回去了。
可這樣也只能背一樣,是背楚中元還是背棉花呢?
李重樓想了想,毫無愧疚感地背起了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