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繁莊拍著桌子起身,雖然有些小問題,不過此時東北的大好局面也讓本繁莊頗為心動。整個東北的土地是帝國的三倍多,資源豐富,也適宜居住。更是鯨吞整個支那的跳板,能拿下東北,將成為他整個軍職生涯中最濃重的一筆功績。
“司令官閣下英明,關東軍整體發動,東北唾手可得矣!”石原莞爾,板垣徵四郎聞言大喜,鯨吞東北的計劃此時已經完成一大半,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關東軍與前來支援的朝鮮軍表現如何了。
“對了,既然進攻北大營的**第二守備大隊已經集體玉碎,那麼便用不著再投鼠忌器,司令官閣下可以下令在第二守備大隊的炮群與超重炮開火了,直接夷平支那軍的北大營,打擊他們抵抗帝國計程車氣。”石原莞爾補充了一句道。
“好吧,將這道命令也釋出下去。”本繁莊點頭,動用240mm超口徑的臼炮,震撼力無疑是巨大的。直到目前為止,RB也只有在日俄戰爭與青島戰爭中動用過更大口徑的火炮。而與民國作戰,還是首次。為了對付支那東北軍,石原莞爾與板垣徵四郎合夥聯絡軍部高層,一起搞了兩門240mm超口徑臼炮,一門對準北大營,一門對準同樣具有威脅力的東塔飛機場,這兩門火炮途經大連裝在大箱子裡面運輸時,本繁莊當時也是知道的,不過他對此事一直睜隻眼閉隻眼,當沒看到過。此時在危急時刻,這兩門臼炮的作用便出來了。也虧得石原莞爾與板垣徵四郎膽大包天敢如此行事。
事態緊急,九一八事變的過程中,與張學良在看戲不一樣,整個關東軍高層都在轉動,包括還沒有參與到這個計劃中的本繁莊,也在密切關注這一事件的進展。出發的車馬,車站的火車早就已經準備好,他們可以將旅順的軍隊用最快的速度直接調撥向奉天開撥。機會永遠留給有準備的人,也許RB人再殘忍嗜殺,但他們確實為這個計劃付出了很多。就像甲午海戰一樣,日軍舉國都在為那場國戰而努力,而慈禧在國難當頭之跡,還在關心自己的壽誕,鋪張浪費,挪用軍費為自己張羅。
……
“你們做什麼?快回來!”丘秋星一把沒拽住,急忙壓著調門喊。
洛河朝後擺擺手,手中攥著他的1903狙擊步槍閃身衝到一根被炮彈崩掉了碗口大缺口的石柱子後面,舉起來瞄向前方。
餘報國不用吩咐,很自覺的提起9口徑的1921湯普森衝鋒槍停在他身後一米遠的地方,警惕的警戒著右前方,隨時應對突如其來的攻擊。
“這兩個仆街仔!”丘秋星捏緊拳頭狠狠捶了一下大腿,無奈的掏出毛瑟手槍弓著腰跟了上去,見洛河在那裡聚精會神的左右比劃,忍不住嘟囔,“天這麼黑,你看不清楚的。”
話音剛落,洛河忽然低聲道:“一百七十米,街口,裝甲車一輛,機槍兩挺,可見日軍七人;右側樓房三層頂部,可見日軍三名,無機槍火力。”
“你這麼知道的?!”丘秋星一臉的詫異,這麼黑的天,難道你有夜眼?
餘報國也覺得納悶,那支狙擊槍他用過一次,沒發現瞄準鏡有什麼特別,跟他在德國見到的完全一樣啊!
洛河無聲的一笑,他當然不會說,頭盔內建有紅外夜視功能的鏡片,這可是他為了保命精心打造的裝備,哪能不考慮到各種作戰環境?
“注意跟上,我們摸上去!”
洛河低聲招呼一下,收槍側身貼著到處狼藉的街牆小步往前突進,沉重的身體加上裝備足有二百四五十斤,但他落足卻輕巧的如同狸貓,竟聽不到多大的動靜,甚至被不遠處火焰燃燒的“噼啪”聲給遮掩住。
光憑這一手,一般人都比不上。餘報國心中越發鬱悶,貌似自己這個正牌的德**校生還比不上他這個野路子啊!同樣悄腿躡腳的落後兩米緊隨他的落腳點前進。
相形之下,丘秋星就明顯差了一點,跟在最後越看前面倆人越覺的無法理解,怎麼著義勇軍裡面會有這樣的才怪胎?!
接連數天的交火戰鬥,作為中心戰區的天通庵路一帶已經打成了廢墟,往日無比繁盛的商店貨棧此刻都七零八落,林立的招牌幾乎找不到一塊囫圇的,門臉早都面目全非,倒塌的門廳柱子和崩碎的玻璃木板滿地都是,幾乎很難找到插腳的平整地面,連續不斷的炮擊時不時將附近某一座樓炸起成噸的碎片,稀里嘩啦的灑下來,被點燃的木頭窗戶和布頭洋洋灑灑隨風亂飄,明暗不定的光芒將整條街道照耀的猶如鬼蜮。
後面不遠處,重整的迫擊炮陣地正慢騰騰的發射著,朝日軍後面的陣地轟炸,只是數量實在太少,晚上又看不清目標,那爆炸聲聽起來盲目的很,日軍也同樣如是。
這種情形下,往前攻擊無疑是非常冒險的事情,丘秋星大冷天的一個勁冒汗,緊握著毛瑟盒子炮的手心都溼漉漉的,很是難受。可洛河卻好像完全不受環境的影響,腳底下如同長了眼似的總能找到穩定安全的落點,一口氣突進六七十米,居然沒踩碎一塊玻璃和木片,沒發出一點異樣的聲音,如此手段令跟在後面的倆人大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