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接到路明飛的目光,衝他笑了一下,然後偷偷用手做了個動作,意思是讓路明飛放心,自己會先在館裡面好好等待的。
路明飛輕輕點頭說:“好吧。”然後轉身往諾頓館的偏門走去,那名侍者跟了上去,帶著路明飛從偏門走進裡面。
芬格爾看著路明飛遠去的背影,笑了笑。這時,另一名侍者對芬格爾說:“尊敬的先生,您是會長邀請來的貴賓,請從正門走吧。”芬格爾點點頭,跟著這侍者走進了正門。
當芬格爾跟著那名侍者走進諾頓館的時候,不由嚥了口唾沫,暗罵真xx的豪華。
緋紅色的名貴地毯鋪在大廳的地上,踩上去發出輕微的響聲,十分柔軟,想必價值不菲。數十盞古典水晶燈懸掛在尖頂式的天花板上,把偌大的大廳照亮得如同白晝,四周的牆壁和天花板上紋著華美的花紋。大廳正前方是一張很長的玻璃餐桌,上面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風格菜,還有刀叉和高腳杯,自然也少不了香檳。不過令芬格爾眼前一亮的,還是那為每個人都準備有一份的煎鵝肝和澳洲龍蝦。
一張螺旋式花紋的維多利亞風地毯平鋪在大廳中心,構成一個華麗的舞池,頭頂上是一盞巨大的風鈴懸燈,正在搖晃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舞池後方的大廳盡頭擺放著柔軟的名牌沙發,上面並沒有人坐,芬格爾暗想如果坐上去一定很舒服。
沙發後面的牆上掛著巨大的卡塞爾學院世界樹校徽,牆的兩邊是盤旋著通向二樓的兩條弧形樓梯,棕色的豪華楠木製成,鋪上了一層柔軟的地毯墊子。
整個寬闊的大廳佈局完整,豪華程度比安珀館的那次舞會佈置更高几分,令芬格爾這種多年縱橫於社交場所的老狐狸也感到震撼。
芬格爾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沙發處坐下,他坐在這名貴的鱷魚皮沙發上感覺很柔軟,十分舒服,暗暗感嘆新生聯誼會的有錢。
“先生要先來杯什麼?”侍者彬彬有禮的道。
“呃……我不想喝酒,就來杯橙汁吧。”芬格爾說。
侍者拿過一個杯子,倒滿加冰塊的橙汁,然後鞠了個躬退了出去。
芬格爾捧起橙汁大喝了一口,隨後看了看周圍,偌大的諾頓館此時只有三四個侍者站在各處牆角,其他沒有一個人來到場,可以說他是第一個到場的賓客。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上的那塊偽得很真的水晶表,現在是晚上七點三十五分,根據以前參加舞會的常識,賓客們會在舞會開始的前十五分鐘全部到場,所以說過幾分鐘會有很多人來到。
在這段時間裡,芬格爾一個人悠閒的,一邊欣賞名牌物品,一邊喝冰橙汁,還偶爾在柔軟的沙發上悄悄蹦一下,感覺十分愜意。
過了幾分鐘,果然有很多身穿著西裝、舞裙的男女賓客們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來,都陸續坐在芬格爾旁邊的沙發上等待著。八點整的時候,即將準時開始,首先是聚餐,然後再是社交舞會環節。
在表鍾滴滴答答地走動中,賓客們紛紛交談起來,門外也陸續走進來更多的賓客。有很多新生,但是也有不少的其它年級的學生。
“嘿,等下吃大餐,吃完以後我就坐在這裡喝酒看跳舞,我身為卡塞爾學院資格最老的學員,才不想和這些新人跳什麼舞……”芬格爾一個人在心底思忱著,臉上露出了笑容,他這種臉皮堪比城牆的萬年F級廢柴,總會找到理由給自己一些安慰,便如阿Q一般的精神勝利者。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幾乎所有的賓客都到場了,身穿黑色西裝和白色舞裙的女士們先生們在偌大的諾頓館大廳構成一幅黑白相間的美妙圖面。原本顯得空曠的大廳此刻也熱鬧起來了,賓客們都捧著酒杯在交談。
“啪啪啪……”一陣腳步聲傳來,芬格爾抬起頭往門口看了一眼,“嘖”了一聲。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身材高挑的女生穿著淺紫色的套裙,紋著銀藍色的花邊,月白色絲質的襯衣,十厘米的瑪麗珍高跟舞鞋,黃金鑲著紫晶的訂製首飾,緋紅色的頭髮散在肩後,銀灰色的四葉草吊墜依然不變地扣在她的耳垂。這位長腿御姐就這樣隆重地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