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聽說死的可慘了,被活活燒死的啊。”
“……”
最近關於楊舒睿傳聞真是越來越瘋狂了。坐在小茶鋪的程慕清已經換了一身輕便的短褐,頭髮也被紮起來,盤成了個丸子。她的樣貌本就帶著點英氣,經過被長途跋涉造成的風霜感,令此時的她就像一個略顯清秀的男孩。
“哎對了,村門口還貼了張懸賞令,我看那畫像上好像是個男子,也不知道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居然高達一百兩黃金!黃金啊!”
圍成一群閒聊的人頓時沸騰起來,已經有人開始暢想得到這黃金該怎麼畫。
懸賞令?程慕清一挑眉,默默放下碗筷,起身離開。
這懸賞令不能是她吧?可楊舒睿要找她,畫像應該畫女子才對啊?
帶著疑問,程慕清路過了那掛著懸賞令的木板上。只是粗略的瞥了一眼,她便愣住了。
那畫像分明與她有七八分相似!
她僵硬的轉回頭,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般緩緩離開。
那個傢伙居然瞎貓碰上死耗子,推斷出她會裝扮成男子!真是可怕啊……
如今距她離開長安城,已經有兩個月,她也已經來到了故國。
雖然這片故國已經改姓為啟。
正惆悵著,街道上不時走過一批又一批捕快,程慕清不敢多看,腳下的步子卻邁的大了些。隨後,她購置了一些東西,決定上山避一避風頭。
她尋了一處隱蔽的山,手持一根胳膊粗的木棍,一點點往山上攀爬。
眼看著天色要黑了,她便找了處乾燥空曠的地方升起了一堆火。放鬆下來後,她掏出乾糧開吃。
吃著吃著,她忽然感覺胃裡一陣噁心。她乾嘔半天,吐出了些許酸水。好不容易停止嘔吐,她後背已經沁出了冷汗。
她的腦子已經不能冷靜思考,眼前更是一片漆黑。
“嘭”的一聲,程慕清倒在了地上。
我會凍死在這嗎?
她的意識逐漸混亂。
——
皇城。
“兩個月餘十天了,你們還找不到?”
麒麟殿內,坐在上首的楊舒睿敲打著扶手,一臉陰沉的望著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