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扯了扯唇角,“那你可真是太孝順了。”
“謝謝。”
溫霖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骨節都被捏得泛了白,他的眼神落在旁聽席上。
忽然,旁聽席中有人大喊一聲,“這大兒子該不會是為了爭家産吧!咋這麼狠心!”
“請保持肅靜!”法官嚴肅吼道。
“小溫先生還有個親弟弟是嗎?”
“是。”
“但你是跟著溫老先生長大的,你的弟弟是父母親自撫養長大的,是嗎?”
“是。”
“所以他獲得了比你更多的來自父母的愛,是嗎?”
“是,但——”
“你和弟弟的感情不算非常親密,是嗎?”
“不是。”
“據我所知——”
“你很瞭解我跟我弟弟嗎?你是我們的誰?”溫讓反問道。
律師微微一笑,“沒關系,同樣的問題,待會兒我也會問問你弟弟,法官及陪審團各位,請記住該證人的回答。”
“最後一個問題,你近兩年內是否吃過抗抑鬱藥物?”
“吃過,但是——”
律師立馬打斷他的話,“我沒問題了謝謝。”
關容清擔心地拉了拉高幸的袖子,低聲問道,“對方就逮著溫讓的心理問題說事。”
“沒事,我們都料到了,不會有問題的。”嘴上雖然這樣說著,高幸的手卻冰涼一片。
休息期間,溫讓一個人靠在窗邊發呆。
高幸走過去,攀上他的肩膀,“累了?今晚燉人參雞湯,大補一下。”
溫讓輕輕笑起來,彎下腰,額頭抵到她肩窩,“你也該補一下,這些天舞室也挺忙吧,還得陪我連軸轉。”
“是呀,我可累了,所以等一切結束,你要好好補償我。”高幸雙手環住他的後背,拍了拍,“到時候讓莫隊幫忙守下店,咱倆出去好好玩一通。”
“沒問題,想去哪兒?”
“去雲城吧,那邊兒氣候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