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啦?”
“沒事。”溫讓揉揉她帽子上的小圓球,“繼續?”
“不了。”高幸從鞦韆上下來,“我推你吧,你坐上去。”
溫讓沒動,“我就不玩了。”
高幸從他剛才出神就差不多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這會兒也沒勉強,挽上他的胳膊,問道:“你是不是想爺爺奶奶了?”
溫讓笑了笑,眼神悲哀又苦澀,“是有點兒。”
“你老家的鞦韆還在嗎?”
“東西應該都還在,但是院子被我爸他們封鎖了。”
高幸若有所思。
“沒事,不影響,不用擔心我。”
溫讓越這樣說,高幸越是心疼。
他今天穿著黑色的羽絨外套,高幸一看上面的ogo就知道他的這件外套已經穿了起碼七年以上。
因為她曾在本科時期見到他穿同樣的外套。
他旅行用的雙肩包和行李箱磨損痕跡嚴重,按照他平日裡愛護物品的性子,沒有較長的年限,東西一般不會磨損。
溫讓缺錢嗎?顯然不會。
拋開他殷實的家底不說,單靠他讀書期間收獲的榮譽,以及漂亮的學術成績和研究成果,他都不會缺錢。
只是因為溫讓念舊,物慾也低。
這樣一個人,沒被回憶徹底困死已經算是幸運。
“溫讓,等我們回國,再重新做一把鞦韆,好不好?”
高幸知道,這話一旦說出口,就是承諾。
果不其然,溫讓聽後,訝異中帶著些期待,“當然可以。”
走著走著,灰白街道漸漸被彩虹色佔據,四周的店鋪牆和地磚都有著不同風格的塗鴉,給這冷淡的北歐注入了不少趣味,古怪得可愛。
耳邊是戀人絮絮叨叨的聲音。
“我發現我好像血脈覺醒了,就想要個院子種種花草什麼的,然後再收養幾只小貓小狗,窗外要種一棵櫻花樹,三四月份就能坐在窗邊賞櫻,可惜櫻花的花期太短了……其他的樹種也行。門外要有一條寬敞大道,我們可以玩長板,溫讓,你會玩嗎?”
“不會,小高老師要教我嗎?”
“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