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溫讓回憶著三年前那個週五的傍晚,“你和一個瘦瘦的男同事一塊兒去吃銅爐火鍋,你們看上去……很開心。”
他們坐在窗邊,有說有笑,溫讓在街對面看了許久,久到暮色四合,街燈亮起,久到他們一同上了車,然後驅車離開。
“男同事?”高幸很疑惑,“我從來沒跟男同事單獨吃過火鍋啊。”
忽然,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女生的模樣,“噢,你說的應該是阿迷,她是女生,只不過打扮中性,很容易被當成男生。”
溫讓啞然失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
“你以為我有男朋友了?”
“嗯。”溫讓不好意思地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而且我當時狀態太差了,我得努力讓自己好起來,才能走到你身邊。”
“我當時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是在朋友或者同事面前不會表現出來罷了。”高幸捧起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唇,“還好,現在在一起,也不晚。”
溫讓安靜注視著她,她說不晚,可他依然覺得有些晚了。
這麼多天來,他總是做一個噩夢。
如果那天夜裡他沒來得及拉住高幸,會怎麼樣?
他應該再努力些,再早些,去到她身邊。
似乎是察覺到了溫讓的眼神變化,高幸直起身子,跨坐在他腿上,“不許胡思亂想,不要去假設沒發生過的事。”
溫讓無奈地笑了笑,“現在連我心裡在想什麼都一清二楚了?”
“那是自然。”
“那果果女士猜一猜,我接下來想做什麼?”
溫讓的雙手箍住她的腰,大腿往上掂了下,高幸扶住他的肩膀。
“你想……唔。”
未完的字音被深吻堵住。
溫讓一邊親,一邊抱著她到了床上,兩人的嘴唇微微濕潤著,還有些紅腫。
溫讓剋制地扯過被子把她塞進去,“睡覺。”
高幸被裹得嚴實,手指扒著被子,露出雙疑惑又迷離的眼睛,“你不進來嗎?”
說完,她掀開被子。
溫讓順從地躺進去,躺得筆直,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彷彿剛才吻得熱情似火的不是他。
這才高幸懷疑自己了,她低頭看了眼睡衣,難道太樸素了?接著她又掀起睡衣下擺,瞅了瞅沒有一絲贅肉的腰以及馬甲線。
還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