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時候果然是小木頭。”高幸笑道,“拍照都沒有表情的。”
溫讓摟著她,“是啊。”
“這一張笑了。”高幸指著一張他蕩鞦韆的照片說。
“那是爺爺給我做的鞦韆。”溫讓說,“那個小老虎帽子是我奶奶織的,那天我很高興。”
“真好。”
“這是在哪兒?在放風箏嗎?”
“對,不過後來,我把線剪斷了,我想讓它自由。”溫讓回想著,“但是奶奶教育我說這樣會汙染環境,因為不知道斷了線的風箏會落到什麼地方去。”
“所以這是一次自由主義和現實主義的碰撞。”高幸說。
“沒錯。”
翻到溫讓十二歲那年,相簿就空白了,只有一張夾在中間的,橙色糖紙。
“這是……”高幸反應過來,“當年那顆糖。”
“嗯,也是一顆藥。”
她繼續翻,時間來到他的初中三年,只有一張初中畢業的班級合照,旁邊什麼也沒寫。
然後是高一,一張畫素很低的教學樓樓道照片,下面寫了六個字:好久不見,果果。
高幸震驚地抬起頭,“你早就知道我的小名?”
溫讓撥開她臉頰邊的長發,“嗯,一直都知道。”
一張她在高一文藝彙演時的古典舞演出照。
高幸記得那次演出,每個班都要出節目,她們班是舞蹈串燒,她有三十秒的獨舞。
「第一次看高幸的舞蹈,真美,希望她可以永遠這樣美好」
高幸凝視著照片旁邊的字,久久不言。
“那次演出後,你高中就沒有再表演了。”溫讓說,“我當時想過,你是不是受傷了,但是看你走路什麼的都很正常。”
“沒受傷。”高幸說,“因為那次跳了舞,很多人跑來要我的聯系方式,我覺得很煩,就沒再參加活動了。 ”
溫讓點點頭,“難怪,再後來看你表演就是大學了。”
高幸又往後翻了翻,果然,出現在沈奕嵐d裡面的照片都是真的。
他的確沒有錯過她的每一次舞臺,無論是街頭路演,還是正規的比賽,他都用相機記錄下來了。
但是旁邊的備注,卻讓她意外。
「她膝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