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草
「含羞草」
一局遊戲玩下來,李小笛是最快出局的,但她是小朋友,不能喝酒,只能由直系親屬——李聽墨代替。
後來他們又玩了幾局,要麼李小笛輸,要麼李聽墨輸,而喝酒的永遠都是李聽墨,喝到最後,他的臉頰染上兩個高原紅,神志不清地叫嚷著要和高幸比拼舞技。
恰好小屋裡有電視和遊戲機,李聽墨醉醺醺地玩了一把“just dance”,以一星的水平向高幸炫耀,“怎麼樣,這位舞蹈教練,我選的可是高難度舞蹈,一星已經很了不起了,你要是能贏我,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高幸靠在沙發上嗑瓜子,吃的飯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我來試試。”她接過李聽墨拋過來的手柄,撣了撣手上沾著的瓜子殼。
李聽墨一屁股坐在阿爾裡克的身邊,這位不茍言笑的丹麥男人正舉著相機記錄這與眾不同的聚會,“哥們,拍得不錯。”
“謝謝。”
高幸從頭到腳簡單拉伸了一下,握著手柄,選了比李聽墨難度更高的曲子。
“我說你別這麼狂妄啊高幸,你選的那可絲zui難的,我就沒把動作捋捋清cu過。”
“你先把舌頭捋清楚再說。”沈奕嵐朝他扔了個小橘子,正好砸中李聽墨的嘴。
“嗷。”李聽墨痛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嚷嚷,小笛忽然站起來,許是動作弧度太大,胳膊不小心打到了他的側臉,“嗷!李小笛!!”
“高姐姐加油!”
第一個八拍的鼓點比較輕柔,動作更需延伸。爵士舞本就是健康展現人的身體曲線的舞蹈,所以舞者越自信大方越不會給人擦邊的感覺。
恰好高幸今天的穿著上緊下松,無論是延伸還是卡重拍,都恰到好處地展示了自己的力量與線條。尤其是後面一段鼓點強烈的變奏,手上動作繁複,底盤也得夠穩,才能跳好。
高幸跳起來好像絲毫不費力,輕而易舉就完成了整首。
最後,螢幕上顯示五星,perfect。
隨即而來的,是一陣陣掌聲,夾雜著李聽墨流裡流氣的口哨聲,“還真不賴啊高姐姐。”
“高幸當年可是他們學校舞隊的隊長。”沈奕嵐說道,“拿過不少街舞比賽的獎呢。”
<101nove.e body。”李聽墨從小在國外長大,說話本就直白,完全沒意識到用詞的問題。
沈奕嵐斜眼一瞥,還沒說話,一個抱枕就砸到了李聽墨腦袋上。
“你輸了。”高幸說。
“願賭服輸,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