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他大學拿各種獎學金拿到手軟,我媽經常拿他的事跡來懟我,一開口就是‘你學學溫讓哥’。”李聽墨夾著聲音,模仿他媽媽的口氣。
“但是有一次,他被取消獎學金了,你猜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他把他一個傻逼室友關在男廁所揍了一頓。”
高幸愣住。
“溫讓他媽媽打電話跟我媽聊天無意中提到的,那叫一個生氣。”李聽墨說,“據說因為這事兒,他爸媽還罰他在溫家祠堂跪了好幾個小時呢,難以想象這都是21世紀了,還會有人被罰跪祠堂。”
高幸的大腦已經停止思考了,所以當年那事之所以平息下來,都是因為溫讓幫她頂罪了。
“喂,怎麼發呆啊?”
高幸突然抓住李聽墨在她眼前晃著的手腕,“可不可以,告訴我更多關於溫讓的事……”
她的掌心冰涼,李聽墨皺起眉頭,“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他呢?”
高幸松開手,有些喪氣地低下頭,“算了。”
她要是敢問,早就問了。
面對溫讓,她總是缺少很多勇氣。
“你喜歡他?”李聽墨順口一問。
高幸卻沒有回答,從她的沉默裡,李聽墨已經知道了答案。
“喜歡就去追。”李聽墨說,“喜歡上溫讓這樣的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可是高幸。”李聽墨垂著眼,目光從她的發頂,挪到長而密的睫毛,“如果你想和他結婚,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
“他們家,太可怕了。”他說。
“我有自知之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很優秀,不要懷疑自己。”李聽墨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和他談戀愛可以,結婚的話免不了被他家扒一層皮,我也是出於好心,不希望看到你受那樣的傷,畢竟你沒接觸過他爸媽。”
“你放心,我擺得正自己的位置。”高幸有些勉強地勾了勾唇角,“我和他本來就沒有任何可能,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生命裡,已經很好了,我不奢望擁有。”
“高幸……”
“還是想想明天怎麼跟溫讓說小笛的事吧。”
說完,高幸就進了屋子,留下李聽墨獨自在陽臺,連著抽了好幾根煙。
第二天。
果然不出李聽墨所料,當他們把小笛的事原封不動地告訴溫讓後,溫讓面上風波不動,手捧著溫熱的咖啡,啜了一口後,淡定地說道:
“加害者受懲罰天經地義,如果學校不給,那就我們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