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杆被人扯走,高幸看向面前叼著煙的男人,被煙霧嗆得咳了幾聲。
“抱歉。”李聽墨後退幾步,“回來得晚,煙癮犯了,沒忍住,小笛怎麼樣?”
“她睡得很好。”高幸說完,轉過身朝自己房間走去,“我也去睡了。”
“等等。”李聽墨彎腰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裡,“問你件事兒。”
“什麼?”
“你跟溫讓,只是朋友關系?”
“對。”
李聽墨點點頭,“他身邊沒有異性好友,所以我有點疑惑罷了。”
“沒有異性好友?”
可是記憶中,溫讓不缺異性才對。
“我每次回中國,他的朋友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個人。”李聽墨說,“不過在他家那樣的情況下,倒也正常。”
“他看著,家教應該很嚴格。”
“豈止是嚴格……”李聽墨想到溫讓的囑託,“算了,他家的事我作為旁人不太好說。”
“你們認識很多年了?”
“對啊,第一次見他,還是上小學呢,春節的時候,爸媽帶我回國祭祖。”眼前又閃過溫讓帶著傷的臉,李聽墨忍不住叮囑了一句,“這幾天就麻煩你了,他那性格看著溫和,其實還挺倔的,有些事……讓他能別摻合就別摻合。”
“我明白。”
“他受傷了,他讓我告訴你,是我打了他。”李聽墨眼珠子一轉,“你這麼聰明,肯定能想到是什麼意思吧?”
“什麼?!你為什麼打他?”
“不是……”看高幸的表情,她是壓根兒沒反應過來,李聽墨把溫讓的話拋到腦後,“他是跟一群teenager打了架,故意讓我這樣給你說的。”
“你——”
李聽墨打斷她,追問道:“你可以猜猜他是為誰出這口氣的?”
高幸狐疑,“為了你?”
“?”
高幸:“你在向我炫耀嗎?”
沒救了。
李聽墨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