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申城。”
“捱得挺近的。”溫讓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我之前經常去申城參加學術會議。”
“那下次你來申城可以找我玩。”高幸面上故作隨意,揣兜裡的手指都快把衣料搓出線頭了。
“好。”
處理完酒店的事,他們就在附近找了家餐廳解決早午餐。
回到哥哈中央火車站,高幸帶著溫讓乘坐地鐵4線去新港,看見有人推著腳踏車上地鐵的時候,溫讓湊到高幸耳邊說道,“怪不得來之前,李聽墨問我要不要租腳踏車,原來這邊騎車這麼方便。”
“是的。”高幸補充道,“就是冬天騎車會很冷。”
“我上本科的時候,還加過學校的騎行社。”溫讓說,“那會兒即使是冬天,他們也會組織騎行活動。”
說到這裡,高幸有些心虛了。
想當初關容清還沒和她那位騎行社副社長前任分手,在知道溫讓加了騎行社後,她還跟著關容清參加過一次他們學校騎行社的郊遊活動。
記得那次,圍繞在溫讓周邊的男男女女很多,她只可遠遠觀望。
“不過那麼多活動,我也只參加了一次。”溫讓接著說,“是在大二的初冬。”
一次?大二初冬?不就是她拜託關容清悄悄參加的那次?看來她還真是去對了,不然就錯過一次見他的機會。
“那你喜歡騎行嗎?”
“其實我只是想體驗一下。”溫讓說道,“冬天騎車是什麼樣的感覺。”
高幸初中學校離家兩公裡,她騎了三年,刮風下雨酷暑寒冬都沒停過,大冬天出門,要戴上帽子口罩耳罩手套,只露出一雙眼睛,這感覺她可再明白不過。
溫讓家境殷實,從小都是專車接送,他想體驗生活,倒也能理解。
“那你那次——”溫讓還想問些什麼,高幸扯了扯他的衣袖。
“kongens nytorv站到了,我們先下車。”
“好。”
出站後,高幸的注意力一直在導航上,被打斷的話失去了重啟的機會。
步行幾分鐘就到了目的地,晴日新港美成了濃墨重彩的油畫。
三個世紀前的彩色建築佇立在兩岸,幾艘白帆停靠岸邊,遮住些許房屋倒影。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是輪廓深邃的歐洲面孔,偶爾見到一些亞洲面孔的遊客在岸邊拍照。
和煦陽光落了滿身,沿著港灣慢悠悠散步,高幸的心情說不出來的舒適,連同步伐也變得輕快。
走著走著,她忽然側過身子揹著手跳了兩步,笑眯眯地看向身旁的男人,“我第一次來新港是個陰天,景色沒現在漂亮,你的運氣真好,總是碰上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