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詠按在朱建深的手腕上,卻並沒有急著救治:“陛下似乎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已經病入膏肓,此次又受了驚嚇,只怕是時日無多了。”
“時日無多是多久?”秦浩的語氣有些冰冷,透著隨意。
從慶王的潰兵那裡得知太子已經被慶王親手斬殺後,秦浩繼承皇位的合法性就不容置疑了,有沒有朱建深都一樣。
相反,要是朱建深還活著,哪怕是禪讓,也會有許多麻煩。
秦浩可不希望有個太上皇在頭上礙手礙腳。
“怕是活不過今晚。”紀詠當即會意。
“那就讓父皇走得安詳些吧。”秦浩說完,從身後的馬全使了個眼色。
馬全會意,大步走出宮殿,隨後殿外便傳來一陣慘叫聲。
半個時辰後,秦浩抱著朱建深的屍體走了出來,滿臉悲痛。
“朱佑霆喪心病狂,弒兄殺父,本王當著父皇遺體立誓,若不將朱佑霆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就在此時,宋墨也帶著大軍殺到,雙方人馬頓時緊張起來,等看清對方不是慶王的人後,這才放鬆一些。
“秦王殿下,宋墨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宋墨說著將傳國玉璽捧過頭頂,與此同時慶王的屍體也被丟了過來。
秦浩走上前,扶起宋墨,隨後摘下傳國玉璽交給紀詠。
“宋將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妨入內一敘。”
說完,秦浩做了個請的手勢,宋墨沒有猶豫跟在秦浩身後進入乾清宮。
一時間,屋內只有秦浩跟宋墨兩個人。
剛進屋,宋墨就急切的道:“秦王殿下信上說,允我屠盡英國公府,是否屬實?”
“宋將軍放心,本王豈是言而無信之人,英國公攀附慶王謀逆其罪當誅……”
還沒等秦浩把話說完,宋墨就搶先道:“宋墨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殿下應允。”
“宋將軍但說無妨。”
“懇請殿下允宋墨手刃宋宜春與宋翰為亡母、舅舅報仇雪恨!”
秦浩故作猶豫後:“好吧,本王給你一晚的時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對於他來說,宋宜春跟宋翰這種臭魚爛蝦,能夠拿來穩住宋墨,怎麼死都無所謂,不過為了避免宋墨提出更過分的條件,還是不能答應得太爽快。
“宋墨拜謝殿下。”
宋墨下拜後:“宋墨還有一事,懇請殿下恩准。”
“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