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呂文忠走出雅間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三日後,竇昭正在房間裡對賬,表姐趙璋如忽然闖了進來。
“表姐,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在對這個月的賬,沒有要緊的事,不要來打攪我。”
趙璋如一屁股坐到竇昭身旁,咕嚕咕嚕把茶壺裡的茶水一股腦全灌了下去,緩了好一會兒才拽著竇昭的胳膊,急切道:“壽姑,你還有心思在這看賬本呢,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竇昭有些疑惑,按照她的記憶,澄平九年似乎沒什麼大事發生才對。
趙璋如湊到竇昭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外界都在傳,你跟秦王殿下有私情,還說秦王殿下正在逼迫濟寧侯府跟你退親呢。”
“什麼?我跟秦王殿下,什麼亂七八糟的。”竇昭一怔。
“我哪知道,反正現在京城都這麼傳,還說你為了攀高枝,逼迫濟寧侯世子魏廷瑜主動退親,說你是個惡毒……反正很多亂七八糟的髒水都往你身上潑。”
趙璋如小心翼翼地問:“壽姑,你最近沒得罪什麼人吧?”
“我們倆整天除了如廁,其餘時間都在一起,我有沒有得罪人你會不清楚?”竇昭白了趙璋如一眼。
“也對哈,那會不會是秦王殿下得罪人了,殃及池魚?”趙璋如一拍腦門。
竇昭微微皺眉,不過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畢竟這點捕風捉影的破事壓根就威脅不到秦王的地位。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壽姑可在裡面?”
“五爺……”
竇昭一聽是竇世樞來了,頓時眉頭緊皺,不過還是對外面喊道:“五伯有請,恕竇昭有失遠迎。”
竇世樞進入書房後,看著滿桌的賬冊就是眉頭一皺,不過隨即又舒展開來,語氣和善的道:“壽姑你小小年紀,就要為府中庶務如此操勞,實在是讓五伯於心不忍啊。”
“這都是竇昭心甘情願的,當不得辛苦二字。”竇昭說完就眼觀鼻鼻觀心,她對這位權慾薰心的五伯,早已沒有半點耐心。
竇世樞輕咳兩聲後,壓低聲音道:“壽姑,近來京城流傳一則關於你與秦王殿下的謠言……”
“五伯都說是謠言了,豈不聞謠言止於智者。”
竇昭一句話把竇世樞一肚子話全都噎在嗓子眼,嚥下去吧,實在是難受,吐又吐不出來。
半晌,竇世樞才緩了口氣:“壽姑,五伯知道你不希望王映雪入府,可王映雪已經懷了你爹的骨肉,此事若是處理不當,不僅你爹寒窗二十年的辛苦付之東流,就連整個竇府都會因此一蹶不振。”
“壽姑,五伯希望你能明白,一筆寫不出兩個竇字,咱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