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竇昭並不滿足於霜糖的生意,跟秦浩提議在福庭購置幾艘海船,準備做海上貿易。
“哦,霜糖如此潑天富貴還填不飽師妹的胃口,看樣子師妹野心不小嘛。”秦浩玩味地把玩著手裡的茶盞。
竇昭不卑不亢的道:“霜糖雖然暴利,但只有朝廷鉅富勳貴才能受用得起,成長空間有限,而且這門生意也是依賴於師兄的威名,否則小小竇府哪裡扛得住滿朝勳貴的壓力。”
“海貿雖然利潤不及霜糖,但勝在覆蓋面廣,容易形成規模,聚少成多,將來所獲未必不如霜糖。”
秦浩放下茶盞,目光直視竇昭:“定國公會在哪一年肅清倭寇海匪?”
“澄平24年。”竇昭稍加猶豫,還是透露了關鍵資訊。
“現在是澄平九年,也就是說,定國公徹底剿滅倭寇海匪還需要15年。”
秦浩微微皺眉,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蔣梅蓀一定要死了,即便是沒有慶王,朱建深也不會放過蔣梅蓀。
要知道,當年朱建深派蔣梅蓀靖海剿滅倭寇時,他才剛剛親政不久,也就是說蔣梅蓀從領命到完成朱建深的任務,至少花了二十年時間。
那可是二十年啊,一個帝王能有多少個二十年?
在朱建深最需要政績豎立威望時,蔣梅蓀沒有給與他任何支援,相反是朱建深頂住了朝堂上的壓力,給錢給人,一直支援蔣梅蓀的定國軍。
但是從後面定國軍的表現來看,蔣梅蓀完全把定國軍培養成了他的軍隊,這已經是取死之道了。
後來朱建深又派太子前往賑災,結果蔣梅蓀完全不買賬,提前開倉放糧,等於定國公用了朝廷的糧食邀買人心,換做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可能留他。
“你既然知道定國公還要十五年才能完成靖海,這麼早就下注,難道就不怕被倭寇打劫,人財兩空嗎?”
竇昭不慌不忙的回答:“雖然徹底剿滅倭寇要到澄平24年,但最近兩年定國公就能剿滅勢力最大的兩股海匪,到時候被劫掠的風險就大大降低,現在所有人都懼怕倭寇海匪,不敢出海,此時我們出海才是暴利,只要我們的運氣不是太差,哪怕是被劫掠一些,剩餘船隻提供的利潤也足夠彌補損失了。”
“既然師妹有信心,那這海上貿易的生意,也算師兄一份。”
“早就給師兄準備好了,這是契約書。”
秦浩笑罵:“你這是早就挖好了坑,等著我跳啊。”
竇昭含蓄一笑:“師兄說笑了,小妹哪敢啊,不過是有備無患罷了。”
契約書上只有竇昭的簽名跟手印,不需要秦浩簽字,畢竟他的身份特殊。
“福庭那邊,我會想辦法找人打點好,你安心做生意就是了。”
“多謝師兄。”
竇昭帶著兩個武婢緩緩下了樓,秦浩將茶盞裡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對身邊的馬全道:“我記得福庭是忠勤侯的地界吧?”
“回殿下,忠勤侯世子如今便在金吾衛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