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吳顯龍家的茶室。
趙輝陰沉著臉看向謝致遠,謝致遠則是滿臉委屈。
一旁的吳顯龍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清了清嗓子:「有沒有可能問題出在周琳這裡,她會不會被人收買了?」
謝致遠信心十足的擺了擺手:「不可能,周琳不可能背叛我。」
趙輝目光凝視著謝致遠:「你小子是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抓住了她的把柄?」
「怎麼可能,我沒有,你別瞎說啊。」謝致遠有些心虛的推了推眼鏡。
「周琳之所以聽我的,是因為我幫她打贏了離婚官司,拿到了她兒子的撫養權,她感激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吳顯龍見狀連忙打圓場:「既然謝總說周琳不可能被收買,那問題是出在哪?」
謝致遠眉頭緊皺:「是啊,這問題出在哪呢?我特地提前準備了兩塊手錶,還在上面寫了名字,便於周琳區分,怎麼可能送錯呢?」
「可事實就是,周琳給我的那塊表價值四十萬,要不是我多了個心眼,現在還在審計部喝咖啡呢!」趙輝有些惱火,將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謝致遠自知理虧,也無力反駁,只能給周琳打電話詢問情況。
「你仔細想想,昨天在進入餐廳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
周琳陷入回憶當中:「沒什麼意外啊,那兩塊手錶我還怕摘掉寫有名字的紙條後搞混,特意先取了給趙行的,另外那塊給蘇見仁的,放在樓下儲物櫃裡,後來才拿上來的,不可能搞錯啊。」
「那之前呢?那兩塊手錶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沒有啊,我開車到地下停車場,然後上了個廁所,裝手錶的包除了洗手,吹風烘乾的時間,就沒放下過。」
「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個時候被人掉了包?」
「不太可能,前後加起來,總共也就不到一分鐘時間,而且別人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謝致遠一想也是,知道這個計劃的加他一起,也就只有四個人,趙輝不可能自己出賣自己,他就更不可能了,吳顯龍也不可能站在素不相識的蘇見仁那邊。
至於周琳,自己手裡掌握著她最不堪的秘密,她不可能背叛自己。
結束通話電話後,吳顯龍又給謝致遠倒了一杯茶:「謝總,現在計劃失敗,咱們沒抓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騷,現在該怎麼辦?」
謝致遠一時也有些遲疑,原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足夠把蘇見仁扳倒了,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趙輝沉聲道:「其實蘇見仁對我威脅不大,現在迫切需要對付的是李森。」
「而且,聽說這次就是李森執意讓審計部查我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哪怕趙輝在深茂行紮根多年,李森毫無根基,但明面上李森依舊是行長,很多事情上面,他是有決策權的。
「這個李森有什麼弱點嗎?」吳顯龍看向謝致遠。
謝致遠不屑的笑了笑:「李森這小子我已經派人摸過他的底了,就是一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仗著家裡在總行有些關係,之前在蘇州那邊當行長,後來據說是違規貸款,造成了8個億的壞賬,被停職了,說是回總行參加培訓,最近才走通了關係空降到深茂行。」
「這個李森啊,酒色財氣就沒有一樣不佔的,他玩兒的比明星都要花,光是在滬市,跟他有長期男女關係的就有三個,其中一個還是在校大學生,要想收拾他啊,易如反掌。」